“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霍砚辞的神情里透出几分少见的凝色,好似有什么棘手的事他无法一两句说清。
见状,乔时念莫名地紧张了几分,小腹似乎也更难受了。
霍砚辞朝司机敲了下隔板,“就近找家酒店停下。”
“为什么要去酒店,你想干什么?”
乔时念拧起秀眉警惕地看着霍砚辞。
霍砚辞不语,他朝乔时念靠近了些,长臂也直接朝她腰部伸了过来!
“霍砚辞,你——”
警示的话没说完,乔时念以为的搂抱没有发生,而她的腹部传来了暖意,是霍砚辞用手掌替她轻轻地按抚。
霍砚辞大掌上的温热透过衣料导到了皮肤,不轻不重的力度也让乔时念的疼舒解了一些。
“你刚在想什么?”
霍砚辞带着些许戏谑地道,“就你这情况,你觉得我会对你干什么?”
乔时念略微不好意思,她清咳一声,想要推开霍砚辞的手,霍砚辞却用另只手拦住了她。
“不是难受?别乱动。”
霍砚辞的语气中带了点儿哄慰,“我先陪去酒店喝杯热水吃点药,等你身体稍微舒服了,咱们再过去。”
乔时念不太习惯霍砚辞这种语气,“我没那么难受了,你离我远点。”
霍砚辞置若罔闻,依旧专注又轻缓地替她揉着小腹。
“……”
“霍总,酒店到了。”
就在乔时念憋不住之时,司机的声音响起。
停好车,霍砚辞将乔时念牵了进去,之前替乔时念取药的保镖也将药送了过来。
在酒店倒没耽搁太多时间。
霍砚辞让人送来热水,让乔时念吃了药,稍微休息了下,他们便重新坐上了车。
不知是热水的效果,还是药的效果,乔时念感觉身体变暖了几分。
被车上的暖风一吹,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霍砚辞没有打扰她,在忙着自己的事。
大半个小时后,乔时念感觉司机将车停了下来。
她迷糊往窗外瞧了一眼,竟是白依依所在的那家精神病院!
乔时念的瞌睡全无,一双美目疑惑地看向了霍砚辞,“你说的地方是精神病院?”
霍砚辞点了下头。
“你带我来找白依依?”
乔时念问,“可警方不是说白依依最近的精神真出了问题,只能单独监管,谁都不能探视?”
霍砚辞,“先下车吧。”
乔时念疑惑,霍砚辞为什么要带她来找白依依?
跟他所说的,担心她不安全有何联系。
难道白依依也告诉了霍砚辞,有人针对她和乔家一事?
乔时念还在想着,霍砚辞已在车边等着她,“是我扶你,还是我抱你?”
乔时念斜了霍砚辞一眼,“谢谢,不用,我没那么虚弱,自己可以走。”
说完,乔时念从另侧下了车。
霍砚辞过来搀扶住她肩膀,提醒道:“忘了医生说的,要好好休养、少逞能?”
医生根本没说过这话,这是霍砚辞自己的理解。
乔时念没精力和他为这事辩论,任由他扶着。
走进大厅,很快有院领导过来接待霍砚辞。
简单的寒暄后,院方的人带他们去往白依依所在的区域。
还未到达,乔时念便看到了郝秘书。
她穿着护工的衣服,手里端着托盘,像是刚送饭出来。
见到乔时念,郝秘书本还有点儿欣喜,可郝秘书马上便看到了霍砚辞,眼里顿时就有了心虚与惧色。
“霍、霍总。”郝秘书低头唤道。
霍砚辞神情疏冷淡漠,并未理她,带乔时念往前走去。
很快,他们便到了白依依被单独看管的地方。
这儿明显比普通病房安全系数更高,连门都用的双层。
打开外边的铁门后,是边是张铁栏栅。
工作人员告知,只能这样探视。
此时白依依独自坐在简易的床上,她身上穿着单薄的病服,脸蛋已无血色,变成了干巴巴的模样,头发枯黄,眼神呆滞。
这样的她,哪还找得到半分曾经的干练与温婉。
下意识的,乔时念朝霍砚辞看去。
白依依毕竟是霍砚辞年少时的伙伴,还曾对他有过恩情。
看到白依依变成如今这样,霍砚辞会是什么感受?
察觉到了乔时念的视线,霍砚辞挥退了周边的人,淡声道,“这是她咎由自取。”
许是听到了霍砚辞的声音,呆滞无比的白依依有了反应,她朝门边看了过来。
乔时念拧眉盯向白依依,想看清她到底是不是在装疯。
很快,白依依直直朝霍砚辞走来,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