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着吉建昌。
这人不就是想要找茬嘛!!
他看着吉建昌,沉声道:“大白帝国人的脸就是行走华夏的通行证。”
“我们去世界的任何地方,都不需要和任何人报备!!”
“再说了,你们有人敢接受我们的报备吗?!”
…
在过去的日子里,的确是没有人敢接受白屋洋人的报备。
他们重要首脑出行,市府甚至会安排安保,肃清街道保证他们的安全。
在这片纸醉金迷的土地上,有时候普通人的生命,尚且不如一只蝼蚁。
而那些混迹于租界的白屋人,更是不把华夏人当成人。
…
吉建昌非常恼火。
“早就有报备这一条规矩了。”
“你不知道,说明你们的属下,翻译向你传达政策时刻意隐瞒了,或者是给忘记了。”
他看着几十个巡捕房的人,嘴角微掀,“擅自持枪闯入沪城最高行政机关,是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
吉建昌在托马斯前后左右转了一圈,“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肯定是有把子力气。”
“来人,送他们到一监区劳动改造的地方去修铁路!!”
“是!”
…
托马斯:……
随行托马斯一块来的巡捕大眼瞪小眼,全蒙了。
120团押解着托马斯等人离开市府。
市府门前的大广场停满了军车。
托马斯一行人被扭送到车上。
军车是敞篷的卡车,一个车上坐七八个公共租界的巡捕。
军用卡车的两侧贴着红色的条幅:重犯押运!严禁靠近!
每一辆运输车的车尾都贴着醒目的标语:禁止跟车!
车队从虹口中心街穿行而过。
脚盆鸡虽然在沪城没有租界,但在虹口却形成了脚盆鸡街。
临街的房子挂着各种脚盆鸡语的广告语。
有什么脚盆鸡风情街,美食街之类的日语广告牌。
粉红色的小灯在风情街上一闪一闪的。
街上行走过往的人都是脚盆鸡的商人或随同军人迁移到沪城的家属。
大白天,风情街上便频频传出鬼子女人银铃般的莺歌笑语。
东北野战军的军车从风情街路过。
街上的欢声笑语顿时消失。
在街上的脚盆鸡人站在道路两侧,神情沉重的看着公共租界的巡捕,和坐在车上捂住脸的托马斯。
“天呐!”
“支那人一定是疯了,他们竟然对租界公董局动手了?”
…
“你们看,车里那个人好像是公董局局长托马斯?”
“是啊,好像托马斯,不会是真的吧?!”
“……”
…
车厢里。
托马斯戴着手铐的手捂住脸,头低到了裤裆里,“你们就不能换条路走吗?!”
托马斯尴尬地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人了。
他堂堂公董局的局长,竟然被东北野战军戏弄的如同游行一样……
他甚至都能想到明天一早上他这张脸登上号外的场景。
这事儿要是传到国际媒体的手里,他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几十年如一日的一世英名……与今日毁于一旦!!
…
汐口。
赵主任拿着邵阳的警卫送来的沪城日报。
他看着“号外”两个大字,人已经傻了!
东北野战军联合沪城警方对公共租界展开了一场突击行动。
共计抓捕罪犯4000人,其中3999人是白屋国籍。
…
赵主任拿着报纸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这他妈的……
叶安然那个混蛋带出来的垃圾兵到底在干什么?!
“混蛋!!”
“简直是目无法纪!!”
“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
“一群只会惹麻烦,捅娄子的垃圾!!”
!!
听到赵主任骂街,一旁浇花的张小六看向发疯的赵主任。
哎呦喂!
看给人主任气的……
叶安然在外面的时候他老人家生气,没想到叶安然失踪了,他老人家还生气……
看来,生气这事儿不在人叶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