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叶安然对他的报复行动开始了。
在一开始接到叶安然替吾军光明正大的求情电报的时候,他甚至还在嘲笑叶安然是个傻子。
吾军的兵力和局势都已经被压迫成什么样子了。
他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向着他们说话。
李忠义咽了咽口水。
他好似觉得喉咙里卡住了根鱼刺。
闹得他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想到曾经他去给叶安然随份子的时候,叶安然得知桂溪无险可守,立刻派兵南下协助桂军击溃敌军。
而现在。
那个整天把他好大哥挂在嘴边的人,终究是把大耳光子,扇在了他好大哥的脸上。
何芸生气炸。
“他妈的!”
“这狗日的叶安然!!”
“等打完这一仗,老子说什么都要北上,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
听着何芸生愤怒,炸裂的声音。
乌建生很淡定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以后得离这种傻逼远一点。
没点本事,就会吹牛。
跟这种人在一起,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李忠义深呼口气,他转身进到指挥部。
走到电话前,动作熟练的拨了个号码,电话挂到应天电话局,“我是李忠义,给老子转东北野战军司令部!!”
“我要找叶安然!!”
…
这个时候,李忠义想起叶安然是他弟弟了。
电话局的人不敢耽搁,但他却给了李忠义一个无法接受的答案“对不起长官。”
“东北野战军目前已经切断和应天电话局的联络。”
“我们无法帮您联系上叶安然。”
…
李忠义握着电话。
他吞咽着口水,“是不是应天防务部让你们这么干的?!”
“他妈的!”
“你知道你们都干了什么吗?!”
…
电话局里的接线人戴着耳机,“对不起李长官,是东北野战军和我们切断了联络方式。”
李忠义……
他肺管子气炸。
拿起话筒朝地上砸去。
砰!
电话话筒摔得稀碎。
远处。
灌江北岸。
轰炸机投下的来的炸弹,有些因为没有接触到坚实的物体,并没有触发引信发生爆炸。
不少参战的东路军官兵四下散开。
谁也不敢靠近那些立在阵地上的炸弹。
也许。
只需要对面一个优秀的枪手,只需要一两发子弹,炸弹随即爆炸。
东路军第一纵队所在的阵地是红色的。
灌江的江面,更红了。
灌江南岸。
吾军指挥人员看着北岸遭受轰炸的情况,常胜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都是华族人。
就非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吗??
邹飞站在常胜身边,“东北野战军副司令叶安然,因为在南征行动联合指挥部替我们求情,并故意的把装备投放到我们的阵地,遭到了应天防务部的群体攻击。”
“应天已经知道,叛逃东北空军的苏维埃空军只不过是叶安然的一个幌子。”
“因为前期苏维埃空军轰炸28师和35军部队,叶安然,马近山,马近海被撤销一切职务,同时,也撤销了他二级上将的身份。”
…
大雨冲刷着地面。
担任护航的战机没有对地面部队进行机枪扫射。
超过60架飞机在灌江上空飞了两次。
一次是在灌江北岸。
一次是在兴安,灌扬两地上空飞过。
显然。
鹤城空军是在警告地面部队,制空权在他们的手里,请地面部队对东北野战军保持起码的尊重。
…
常胜抬头看着从他们阵地离地面只有一百米高的空域飞过的战机,他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直到飞机全部从他们阵地上飞过。
空气中没了战斗机引擎的轰鸣,只有一片雨声,“东北野战军空投给我们的医药品剩的多吗?”
邹飞点头。
“有不少。”
“分给对面一些。”
“为什么?”
“我们都是华夏人。”常胜看着对面凄惨的场景,“只不过是站位不同。”
“那些当兵的年龄都不大,他们也只不过是服从命令,我们对待敌人,都强调人道主义,何况是这些娃娃们。”
邹飞点点头,“是。”
在邹飞的命令下,吾军一团隔着灌江向对面的士兵喊话。
可以给对方伤兵提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