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没心思跟你闹,有什么事要问我?”闻涵低声说道。
白默拿出了聂绍龙的监控截图,“这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原本白默设计了一些语言的小陷阱,看看能不能让闻涵说漏嘴,比如直接问她上次那个男人在哪里。
看到闻涵楚楚可怜的样子,白默实在是不忍心趁机算计她,于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闻涵看着白默的手机沉思了好一会儿,皱眉思索的神态说明她在认真回忆。
“他叫小龙,具体名字不太清楚,和我是老乡,在这里有一些关系,算是个掮客吧?”闻涵说。
“我这套房子就是通过他买的,后来我说我喜欢收集画作,他就带着我去了不少地方,我出钱他出资源,算是临时的雇佣关系吧!”
听着闻涵有气无力的声音,看着她疲惫的神态,白默只觉得闻涵说的都是真话。
想想也是,闻涵这种从国外回来的贵妇怎么会轻易和那类人在一起呢?
见闻涵抽出一支香烟准备放进嘴里,白默伸手夺过了她的烟。
闻涵嘴角一撇,咬着嘴唇不满地看向白默。
“抽烟解决不了问题。”白默用真挚的目光看向闻涵,“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要不要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这一刻,闻涵的目光出现了一丝犹豫,透过她的双眸,白默能感觉到她正在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闻涵又抽出一支香烟,这次白默没有拦她,因为闻涵在用这个动作表示她拒绝说出自己的困境。
“你有小龙的联系方式吗?”白默没再纠结闻涵的遭遇,话题又回到了案子上。
闻涵拿出手机敲击了几下,白默收到了一条微信,那是小龙的联系方式。
“谢了。”白默站起身,“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随时联系我。”
见闻涵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白默向门外走去。
这时闻涵的手机忽然响了。
“汉特的情况怎么样了?”闻涵焦急的声音在白默身后响起。
白默放慢了脚步,闻涵说的是英语,白默能听出来她的英语带着米国方言。
带有方言口音的英语并不像国内的英语听力一般,除非有一定的阅历,否则很难全部听懂。
白默认为或许闻涵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毫不避讳地接电话。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闻涵太过急切,完全没有考虑白默在场。
“找不到合适的心脏就把他送回华国,这里是李先生的地盘,就算是去偷去抢,我也能给他找到合适的心脏。”
白默直接停下原地,蹲下身子紧了紧鞋带,闻涵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我不管,尽快想办法把汉特送到我这边,我一定要保住我的儿子。”
系鞋带的时间不能太久,白默站起身继续向门外走去,进入玄关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闻涵。
此刻闻涵一脸狰狞之色,完全没有在意白默有没有离开。
回到车上,白默看了眼闻涵的家,喃喃道:“一个急切需要器官挽救自己儿子的贵妇?”
······
欢悦酒吧内,陆婉和陈潇潇带人对所有的工作人员进行了问话。
从经理、保安、酒保的供词中,陆婉有了让她毛骨悚然的发现。
从去年十二月份到现在,欢悦酒吧有过五个外地人任职保安工作。
这五个人都是社会人士,一看就知道在家乡涉及一些违法的事情,来外地是为了躲避风头。
最后一个外地人名叫李雷,保安们对李雷的评价很统一,都说他是个狠人,怀疑他手上有人命。
李雷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
据说李雷在5月18号的晚上和酒吧的客人胡晨焕起了冲突,陆婉对胡晨焕的名字并不陌生,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官二代。
老板周雨溪不想受到牵连,一怒之下赶走了李雷,因为忌惮李雷的身手,还给了李雷一笔钱。
时间线上又多了一条信息,从5月18号到5月21号,几乎每天都在发生事情。
显然交易出现的问题和李雷有关!
酒吧内是有监控的,这要归功于当初白默被绑架的事情。
白永辉一怒之下要求所有酒吧相关行业在每个出口安装摄像头,否则就是永久的停业整顿。
唯一可惜的是酒吧包间所在的长廊没有监控,任谁都知道那里才是酒吧问题最大的地方。
陆婉本想通过监控寻找李雷的长相,可她查了近半个月的监控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监控虽然不多,但也覆盖了酒吧很多公共区域。
李雷每天都戴着一顶鸭舌帽,监控中几乎全是李雷的背影,就算有正面的画面,也只能看到鸭舌帽的帽檐以及一个满是胡茬的下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