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宝的担忧不安和心疼。
从小因为身份就心思敏锐又善于观察的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起来。
他蹲下来轻轻抱住言宝,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轻轻开口。
“言宝,你的阿娘对你的爱是真实的,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的疼爱。看到你摔倒会心疼,看到你被人欺负会愤怒,哪怕你不小心磕了下,她都会心疼的无以复加。”
“可是言宝,我的母后不是的。”
“在她心中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帮她稳固后位,为她保住作为东皇长公主的荣华富贵,为她谋夺将来的太后之位。”
“皇兄们的母妃虽然不是皇后,但那些妃嫔对皇兄们的疼爱也是真切的,哪怕不会宣之于口,但能让皇兄们感受到。”
“可我没有,从来都没有。”
常怀远一直憋在心里,憋了六七年。
这个时候好像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诉说的机会,有个愿意听他说这些的人。
哪怕这个人是个才三岁的小姑娘。
他稍稍松开言宝,低头看着眨巴着大眼睛关切望着他的小姑娘。
“言宝,你说这世上为什么会有真的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这个言宝有发言权。
因为她在梦中巨大画画里见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哪怕她没经历过,但看到的时候也非常生气。
也心疼那些不被自己母亲疼爱的小哥哥小姐姐们。
小家伙想了想奶声奶气跟常怀远说话。
“怀远锅锅,母亲在成为母亲之前也是独立的人,单独的个体。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你只是遇上了私心比较重的那个人。”
“长公主应该是爱你的,只是和她……想要的比起来,可能她的爱就变得……很轻很轻了。”
“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在东皇,言宝稀罕你,皇得兜兜锅锅们都稀罕你。”
“你要是不稀罕西宣,可以一直在东皇啊。”
说到这里,言宝忽然抬头问风清离。
“皇得兜兜,这样可以吗?”
常怀远下意识抬头,满眼希冀地看向风清离。
“舅舅,可以吗?”
父皇年纪大了,这次花朝节不会来。
但母后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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