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城内的某个商贩汇聚的小客栈里,打扮成砍柴樵夫的武松,有些不放心地问。
“武头领请放心,我们时头领跟着大王,不会有问题的。”
天幕的人手表示,尽管放心好了,有时迁在,不会有事儿。
“时迁兄弟如果自己一个人,那天下几乎没有能抓到他的人,可哥哥不一样,虽然如今天下没有多少人能伤到他,但那是赵宋天下,这里是辽国,哥哥又是第一次来,还是有危险,而时迁兄弟又不擅长战斗……”
武松的担心不是没有没有道理,如果是自己跟着哥哥的话,那他自信杀出辽阳城没有任何问题,但时迁?
时迁兄弟的轻功身法保自己的命可以,但给哥哥帮不上忙啊!
“武头领稍安勿躁,时头领不可能不考虑这些问题,我们这就去继续打探消息。”
天幕的人安慰武松,可不能让这个武头领上头,要知道这位武头领一但上头,再喝点儿酒,那爆发出来的战力,根本没人能拦得住。
“武松哥哥稍安勿躁。”
打扮成货郎模样的史进,赶紧也安慰武松。
“师叔如今的本领可称无敌,而且就算真打起来,时迁兄弟也能快速通知咱们。”
“我觉得我们这时候就不要多生事端,安静等待消息即可。”
武松当然知道这时候以不变应万变是最正确的,但他就是没忍住嘛。
毕竟哥哥现在可不仅仅是一山之主,还是一国之君呢!
……
“怎么样?师兄这里如何?”
而在另一边,庞谐带着任原和时迁,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军帐了。
任原一路上都尽可能驼背,不让自己那么显眼,好在辽阳城内的辽人,似乎也比较高大,任原看着并不算特别瞩目。
而庞谐又是一身巡街校尉的打扮,坐在任原边上,有一搭没一搭滴聊着。时迁则赶着车,时不时插一两句活跃气氛,保证庞谐的话不会掉到地上。
庞谐在车上,一路还这么欢声笑语的,那自然没有人会上来查。
所以任原他们也算是占了便宜,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来到军营门口。
“庞校尉?这是……”
军营守卫看到庞谐带着两个人和一车炭回来,也是有点儿懵。
“这是自己人,我兄弟,今天进城卖炭,正好碰上了!”
庞谐拍着自己的胸脯,对人说道。
“我跟你们说啊,我这兄弟的炭,看着就很不错,绝对不是那种炭粉!”
“我想着咱们军中正好也缺,所以就让我兄弟过来了。”
“对的对的,各位一会儿都来拿点儿,天冷,这炭烧起来可暖和了,不暖和不要钱!”
时迁也赶紧说道。
“行吧,那你们就进去吧,庞校尉,你带他们去你那帐里吧,别让兄弟们乱走动哈。”
守卫表示,这军营虽然不能有闲人,但是现在大部分辽人都被征召出去了,剩下的都是生活在辽国的汉人后裔,所以大家基本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心吧,我这兄弟都是明白人,晓事儿!”
庞谐说完,就领着人往里进,然后就进了军帐!
“庞师兄,你这个帐子不错啊。”
任原上下打量着庞谐的军帐,也是夸了一句。
先不说这里面的装饰,起码在保暖方面,这个帐篷还挺暖和的。
“暖和吧,坐,师弟啊,你和你这小兄弟卖炭,一天能赚几个钱?说真的,你们就来师兄这里吧。”
庞谐一屁股坐下,然后示意任原他们也坐。
“师兄这儿,别的不说,起码给你一个都头的位置没问题。在军中酒肉也管够,这不比卖炭强?”
“庞师兄,这里是辽国……”
任原看着滔滔不绝的庞谐,忍不住说了一句。
“辽国?辽国怎么了?”
庞谐愣了一下。
“庞师兄,再怎么说,咱们也是汉人……”
“师弟,你可知道,就咱们这种人,如果在赵宋,是什么下场?”
庞谐打断了任原的话。
“当年师傅在,咱们相扑社也算是在山西有名,可结果呢?不一样是给那些达官贵人取乐的嘛,而且他们根本没有对我们有半点儿尊重,师傅重伤的时候,他们说弃就弃,根本没有给治,所以师傅才走的那么快。”
“我就是不想再过那种生活了,我才一路向北,一直来到这里,这里虽然是辽国,但这里的辽人,起码给我混了一口饭吃。”
“你看,我现在就是一个校尉了,你知道在赵宋军中当校尉多难吗?要先给上官送礼啊!赵宋那群贪官污吏,整天趴在士卒身上喝兵血!他们根本就不配拥有天下!”
“而这里,虽然辽人不会重用汉人,也会欺负汉人,但起码你有功,真的能升!我过的,比在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