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苑内外有不少卖艺表演的彩棚、兜售吃食饮子的摊贩。
所以徐载靖等人的午饭,
便是从各自家中带来的食物,还有小厮女使在周边采买的小吃。
众人钓到下午才散了,
徐载靖的水桶中有一条手掌长的鱼儿游着,那是他下午矮子里面拔高个的‘巨大’收获。
当众人正要离开的时候,
一辆拴着大木桶的平板马车从西侧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穿着池苑所的官服,
看着正要骑上马的徐载靖,这官吏赶忙带着马车走了过来,拱手道:
“五郎留步!这马车上是宫里吩咐给徐家的金明池渔获!阳春三月正是鲤鱼肥美细嫩的时候。”
徐载靖朝着那官吏走过去,拱手道:“有劳主事!”
“五郎客气了!”那官吏笑着拱手回道。
一旁齐衡、顾廷烨等几个听着对话,看了看自己小厮手中的木桶,再看看那马车上半人多高和大水缸差不多大小家伙事儿。
这.
池苑所的主事离开后,
家中本就是做水产生意的乔九郎率先登上了马车,
掀开大木桶的桶盖儿后,看着桶里正在游动的鱼儿,乔九道:“靖哥儿,瞧着这鱼不大不小,肉质正好,是用了心了的。”
“九郎,和你家铺子里的比如何?”
梁晗在一旁笑着问道。
乔九有些窘迫的摆手说道:
“这,我家的水产自然无法和这金明池中的相比。”
“哈哈!”
瞧着乔九郎的样子,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随后,
众人纷纷上马,缓缓的朝着池苑外走去。
酉时两刻(下午五点半左右)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后院儿,
没有去金明池凑热闹的谢氏正满脸笑容的抱着女儿坐在椅子上:“父亲,母亲,是有什么事儿,您二位要如此郑重?”
坐在谢氏下手的华兰眼中也有些好奇,
载章则向徐载靖投去了疑问的眼神。
徐明骅抱着徐兴代,斟酌了一会儿后道:“今日襄阳侯老侯爷.”
听着徐明骅的诉说,
谢氏的眼中越瞪越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婆母孙氏的时候,得到的是孙氏肯定的点头。
随后,谢氏低头看了看怀中还不懂事儿的女儿,道:“那,媳妇儿给官人去封信,这得让他早些知道。”
因为早已知道,所以徐载靖在一旁听到自家侄女儿的婚事时还算淡定。
“父亲,襄阳侯老侯爷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孩子们才多大!”
“但,说起来也是份好姻缘。”
载章在一旁有些感叹的说道。
“许是襄阳侯有自己的思量,又有陛下首肯,咱们就等孩儿们长大便好。”
孙氏笑着说道,随后看向了谢氏怀中的孙女儿。
这小姑娘没什么意外就是未来的襄阳侯大娘子了.
第二日,
从高高的城门楼上瞧着,
今日汴京百姓去往城西的人流依旧很庞大,人数不下昨日,
巳时正刻(上午十点)
金明池西,
马球场中,
场边的帐子四周都挂着防风遮阳的轻纱,
一个位置不好不坏的帐子中,
王若弗坐在主位上,将一盘干果朝着堂嫂李大娘子推了推:“嫂嫂,这马球我家也是年年看,说实话也有些看烦了的。今日这场景远不如重阳前后的赏菊花会好看。”
李大娘子从盘子里拿出一个干果笑这点了下头,但是注意力却是放在了外面的马球场中。
看着全神贯注面上只有对马球的关心,探着身子朝外看着的堂嫂,王若弗心中感觉有些不爽利的端起了茶盏喝了口茶。
“轰隆轰隆!”
骏马奔跑而过。
“哈!”
“驾!”
球场中,呼喝驭马的声音不时的传来。
“哈,我赢了!”
帐子后面,品兰欢呼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一会儿,
扛着捶丸棒的品兰,头上戴着一个蝴蝶玉饰从帐子后面走了出来。
一旁的如兰也扛着相同款式的捶丸棒,面上有些不服气的说着:“品兰姐姐,这首饰我就先放你哪儿了,等下午咱们再来一场。”
“好,奉陪到底!”
两人身后的明兰带着小桃,眼中满是佩服的看着品兰。
听到两人对话的盛维娘子李大娘子看了过来,看着品兰头上不属于她的蝴蝶玉饰,当即就板起脸,训斥道:“品兰,你是姐姐,和妹妹打个捶丸,怎么就把妹妹的首饰给戴上了?”
品兰一愣,还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