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日让皇城司多往曲园街派些吏卒。”
“是,陛下!”
“子龙,你说朕让徐家帮禹州赵宗全的亲戚,此事”
看着皇帝迟疑的样子,兆子龙拱手道:“陛下,此事自然是无虞的。”
皇帝喝了口茶汤后:“哦?那你便说说。”
兆子龙拱手:“陛下,徐侯父亲乃是过继,前些年勇毅侯府已经有些败落,要不是陛下对徐侯信赖有加,又有孙家和曹家帮忙,徐家可能就这么.”
皇帝捧着温热适意的茶盏,感受着茶盏的温度舒坦的嗯了一声:“继续说。”
“臣说句僭越的话,皇子他对徐家五郎可能比对皇室宗亲都要亲昵.”
“哼!”
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后:“继续!”
“徐家没有丝毫异心的理由,陛下决策并无任何不妥。”
皇帝放下茶盏,靠在椅背上朝着头顶的大殿房顶看着,目光似乎穿透了房顶看到了殿外的星空。
随后皇帝自言自语道:“说起来,靖哥儿这小子是有些神异在身上的!”
鲸油制成的蜡烛点燃后甚是明亮,
兆子龙看着烛光照耀下地砖的砖缝低头躬身道:“陛下说的是,臣也没想到混不吝的襄阳侯都有了俩儿子。”
“哈哈哈哈,那个老泼皮!”
襄阳侯可是皇帝的死忠,能用身体为皇帝挡刀挡枪的。
皇帝笑完后站起身:“走,随朕上朝!”
其实兆子龙的意思很明白,
当今皇帝登基几十年,仁义的名声传了几十年。
别说徐家一个勋爵,就是大周宗室,遇不到性命攸关的事情被逼着,也不会造反。
就是有人造反了,那么徐家跟着会有什么好处?能比跟着当今皇帝,后面跟着赵枋更有荣华富贵?
要是做了那般的选择,就是丢了香喷喷的爊鸭、水晶肘子这等珍馐美味去捡屎吃。
时光倏忽,
已到二月中旬,
这日清晨,
徐载靖、齐衡、顾廷烨、长柏等学堂众人并未在积英巷,
而是与借住在盛家的考生们一起来到了今年会试的贡院外。
庄学究今日也起的很早,
老人家背着手站在贡院附近,眼中满是感触的看着贡院前的景象,似乎想到了几十年前他步入贡院的那日。
参加本次会试的大周考生,其中有年纪和徐载靖相当的少年,也有如庄学究这般的白发老人,更多的是青年人。
“诸位,这就是三年后的你们!用心苦读方能越过此龙门,由鲤化龙!”
“有了丝毫松懈,便是又一个三年!三年啊,你们有多少个三年!”
徐载靖等人躬身一礼齐声道:“谨遵学究教诲!”
庄学究背着手点了下头。
待考生们全部进入了贡院,庄学究这才带着众人朝盛家走去。
从贡院朝积英巷走的时候,
庄学究的马车在前,
载章、顾廷烨几个人在中,
徐载靖和长柏骑着马,在后面聊着前几日同几位会试考生交流的学问。
听着长柏对学问的理解,徐载靖不停点头。
天色渐亮,
汴京街道上的百姓多了起来。
徐载靖聊完后转头朝四周看的时候,忽的一愣。
随后徐载靖拍了拍长柏的肩膀,指着他们后面头车悬挂‘盛’字小旗的一行人道:“长柏,那边是不是盛家长房的车队?”
长柏一愣,回头看去,迟疑的说道:“宥阳我去的少.”
这时,车队中有人在马车上撩开了车厢正前方的车帘朝外看着。
徐载靖视力极好,依稀看到是一个眼神灵动的小姑娘,看着有些调皮。
小姑娘刚看了一眼,就有一个年纪大些的姑娘将她的手拨开,有些慌乱的将车帘放下。
看着徐载靖有些发愣的样子,长柏道:“靖哥儿,怎么了?”
徐载靖笑了笑,脑中还有方才那个看着年纪大些的姑娘的样子!
唔.瞧着十分像他记忆中的那位歌手出道的姑娘张含韵,还是年轻版本的。
如此徐载靖便也知道,这一行人真的是宥阳大房的车队。
车中的两位姑娘是淑兰、品兰姐妹俩。
想着这些,徐载靖道:“我方才似乎看到盛维表叔了,咱们过去问问吧!”
长柏赶忙点头。
前方,
庄学究闭着眼坐在车中,
车外有声音传来:
“学究,咱们身后瞧着可能有远方而来的盛家亲戚,学生和长柏过去迎接一下!”
“唔!去吧,莫要耽搁太久!”
徐载靖应是后拨转了马头,和长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