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儿!”
梁晗站起身拱手摇头道:“我今日无事不登三宝殿,实在是有事相求!”
徐载靖不再嬉笑,正色道:“怎么了?”
梁晗看着徐载靖:“今日上午我母亲去宁远侯府帮人探看亲事的消息,中午回来后身体就有些不爽利!”
徐载靖蹙眉:“没请御医?”
“请了,可都束手无策,母亲她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
“所以.?”徐载靖看着梁晗问道。
梁晗拱手:“听说靖哥儿你和虞家的那位医官关系不错,弟弟我便顺道来你家请你与我一同去,有靖哥儿你陪着总是好些。”
看着徐载靖疑惑的样子,梁晗解释道:“虞小医官治好虞家老祖宗,又保住瑞哥儿的消息在汴京都传开了!如今有不少达官显贵请他!”
徐载靖点头:“走,咱们现在就去。”
永昌侯梁家
院子里,
游廊中悬挂着点亮的花灯,
造型十分别致的花灯在北风中轻轻的摇晃着。
灯光不远处的假山树影后面,依稀能看到窗纸中透出的明黄烛光。
屋子卧房中,
吴大娘子蹙着眉面色难看的卧在床榻上,这般难受模样和她白天爽利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永昌侯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笑着同吴大娘子道:“没想到六郎他还有这般孝心,居然把虞小医官给请来了!”
吴大娘子蹙着的眉头稍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官人说的是,以后罚他的时候还是要下手轻一些。”
永昌侯笑着摇头,正要说话的时候,金锤妈妈在卧房门口道:“侯爷,小郎中请您过去一下。”
“去吧!”
吴大娘子眉头再次蹙了起来,摆手道。
永昌侯起身走到卧房外。
正在外间的徐载靖赶忙拱手:“世伯!”
永昌侯笑着点头示意徐载靖无须多礼,然后看着虞湖光道:“虞大人,大娘子她.”
虞湖光拱手回礼:“侯爷,虽然在西北的经历让我医术有所提升,但终究不是专攻妇科。”
听到这话,永昌侯和梁晗面上都有些失落。
“我自是可以能为大娘子祛除病痛,但也是治标不治本,想要根除大娘子的病症,还是要请专精妇科的良医才好。”
“记得之前祖父同我说过,有位嫁给御医院医官的女郎中.家学专精妇科,医术精湛,可惜已经离京归乡许久。”
一旁的永昌侯疑惑道:“是哪家的女郎中?”
不怪永昌侯不知道,实在是高门大户的女子请人看病,一不小心就传出风言风语,请女郎中自然多有遮掩。
如贺老夫人这般极为厉害的妇科圣手,也是极难扬名的。
再加上贺老夫人嫁人之后相夫教子,这么多年下来能知道的她名号的人都很少。
“世伯,应是白石潭贺家,祖上创办了白石潭书院,家中子弟在”
徐载靖在一旁说道。
听着贺家的渊源,永昌侯道:
“哦~年轻时候依稀听过她们家.白石潭离着汴京上千里,路途遥远,是不好请人过来的!”
永昌侯府虽在汴京中声势很不错,
但白石潭贺家一族祖上也是出过几位高官的,也有出身白石潭书院的官员。
那位贺老夫人嫁的虽是旁支,但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家。
梁晗道:“父亲,那咱们可以去白石潭找人啊!”
永昌侯摇头:“咱们家在汴京的事务繁多,离了你母亲谁也撑不起来,你母亲她是不会同意离京去千里之外的地方的。”
徐载靖斟酌一番后说道:“世伯,六郎!之前在家中常听我家二嫂嫂说起这位贺老夫人,老夫人回白石潭也是因为儿媳病情加重,想是轻易来不了的。”
听到此话,永昌侯和梁晗面上更加失落了。
徐载靖继续道:
“但,虞大哥医术精湛,我家府上也有女医,或许可以将两位郎中的诊脉感悟写成书信去白石潭,不论是信来汴京还是人来汴京,如能参谋一下也是好的。”
“我家姑祖母和贺老夫人相交莫逆,到时我请姑祖母也修书一封一起寄去。”
郎中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虞湖光身为男子的确有些不方便。
虞湖光点头道:“这也算是个办法。”
随后,
虞湖光开方抓药。
徐载靖则走到卧房门口和吴大娘子道了别。
再次回到曲园街,
徐载靖特地去了母亲孙氏院子里一趟。
听着徐载靖的叙述,孙氏脸上满是懊恼的拍着椅子把手:“吴姐姐她.居然这样瞒着我!”
说完孙氏看着徐载靖。
当年皇子赵枋被东西卡住喉咙,徐载靖出手相救的时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