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盛紘瞪了眼王若弗。
“大娘子,亲戚遇到难处,咱们自是该出手相帮!但康家这等草菅人命的事情,就不该发生在这种簪缨世家身上!”
“你知道为了这事,你官人搭了多大的人情吗?以后要是柳家有事求到咱们头上,你官人好意思不帮?”
王若弗依旧嘴硬道:“有什么忙咱们帮不了?”
老夫人呼了口气:“要是柳家给子侄求娶如兰呢?”
王若弗听到这话,当即站起来:“那怎么行!如兰年纪还小而且她亲姐姐嫁的可是侯府!”
说到一半便又缓缓的坐了回去。
“以后主君和大娘子行事,还要多多思虑,不然连累的是华兰的名声!也决定了华兰在徐家是怎么过日子!”
“老婆子我乏了,主君和大娘子自去吧!”
“是,母亲!”
盛紘躬身后带着王若弗离开了厅堂。
转过天来,
天色放亮,
宥阳
盛家祖宅
卧房中,
“老夫人!老夫人你醒醒!”
盛家长房大老夫人感受着胳膊的摇晃,从梦中醒了过来。
服侍在一旁的长房嬷嬷一边帮大老夫人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轻声道:“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被梦给魇住了?”
大老夫人眼神中满是不舍的摇头道:“没有,只是我不想醒过来罢了。”
嬷嬷看着大老夫人,语气中满是疼惜的问道:“您这居然都不想醒过来?是.梦到大姑娘了?”
大老夫人看了一眼跟着自己多年的老仆,点了点头:“对,是纾儿又给我托梦了,说她难受.”
大老夫人说着话,想到刻骨铭心的伤心事,眼眶中再次满是热泪。
那嬷嬷赶忙帮着大老夫人擦着眼泪道:“老夫人,事情都过了,仇咱们也报了!”
听到报仇两个字,大老夫人眼中有仇恨也有痛快的点了点头。
“祖母!”
“祖母!”
两声外面的呼喊传到了卧房中,
很快一大一小两个姑娘便带着一身寒气进到了卧房中。
“淑兰、品兰,你们怎么过来了?”大老夫人立马整理心情,笑着和自己的两个孙女道。
年纪大些,个子高的淑兰着急道:“祖母,我们听说你睡得醒不过来,便赶忙来看看!”
看着两个孙女着急的样子,大老夫人笑着摆手道:“祖母没事!你们长梧哥哥呢?”
还没等两个兰回答,外面又传来了一声呼喊:“母亲!”
盛维的大娘子李氏捏着手绢,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看到大老夫人正安稳的坐在床上,李氏这才松了口气后朝床边走来。
“母亲,您可吓坏媳妇了!”李氏站在床边说道。
大老夫人笑了笑:“让你们担忧了!长梧呢?”
“长梧在宅子外的锤炼武艺呢!”李氏回道。
大老夫人点头道:“叫他进来,我有事要和他说。”
李氏看了眼大老夫人应了声是。
不一会儿,一个年纪比徐载靖大些的青年便快步走了进来。
一身劲装的盛长梧走到了卧房中,朝着大老夫人和李氏拱手一礼。
“祖母!母亲!”
李氏看着大老夫人:“母亲,那您和长梧说话,媳妇儿便先出去了!淑丫头、品丫头走。”
“不用,你们都呆在这儿!和你们也有些干系。”大老夫人说道。
李氏和两个兰停下脚步。
大老夫人看着房间中的家人道:“前两年二房的老妹妹寿辰,我因为身子不好没能去了.”
李氏摇头道:“母亲,婶婶都来信说让您别放在心上了,往年婶婶她也是不办寿辰的,那年办的又急,不好让您奔波!”
大老夫人看着李氏:“老妹妹她心里没有芥蒂老婆子我是知道的。”
“可长梧的婚事,你看了又看,这都要二十岁了还没定下!”
李氏面上有些尴尬的看了眼盛长梧道:“母亲,宥阳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人家!”
大老夫人看着李氏说道:“宥阳张家也是上得了台面的,听说和京中的英国公府有些关系!而且张家二姑娘年纪不大,名下便有一座马球场,人家找上门来你却给拒了。”
李氏捏着手绢儿看了眼大老夫人:“和英国公的关系媳妇打探过,远了去了!长梧娶这样人家的姑娘,委屈了!”
听着祖母和母亲的对话,两个兰和长梧都不敢插话。
大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不错,就凭如今咱们大房的家产和二房紘哥儿的官位,华兰是侯府大娘子,长梧他是要往高了看看。”
“所以老婆子我便想着去汴京一躺!”
一听这话,
房间中的众人皆是面露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