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灯火通明的大殿外,天昏地暗,风狂雨横之声宛若啼哭。
一名清峻公子与冷艳人妻并肩而立,他们面前是身着龙纹薄衫的绝色太子,两方分立殿内殿外,明暗交错的光影烘托着万马齐喑的气氛。
他们对峙范围之内还侧立着位俊逸青年,其神色变换,面上的汹涌怒焰骤然黯淡,只余下茫然,他张口想要说点儿什么,可却无言以对眼下的情势,他身上猎猎飞舞的绿色蟒袍是那样鲜艳。
“太子妃姐姐……”
赵宣无措地对着那站在大恶人身边的清冷美人唤道,然而回应他的,只是她一个平静的眼神,他再说不出话了心里的雨倾盆的下,也沾不湿她的发~
“爱妃你这是何意?”
赵嬛看到太子妃走向魏贼,心中虽然有所预料,但还是面色一变,并未当即露出真面目,而是摆出不可置信之态看着明媒正娶的嫡妻。
“我与你已经无话可说了。”
武九畹面无表情地说道,她对太子所表现出来的惊愕失色,心中只有憎恶,这个男人当初可是亲自设计将妻子献给了别的男人。
“殿下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
魏不器朗声开口,他面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宣告了女太子的死境。
“我不明白二位的意思,爱妃你为何?”太子殿下像是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幕,摇着头,不知所措地说道,“你怎能站在他的身边,他可是强行玷污了你身子的贼人,难道就是因为那夜受了他的秽亵,你就……”
“住口!”
太子妃寒声打断,她本就因为当着丈夫的面投向别的男人而承受着背德感的冲击,这会听他这堪称下流的言语,更是又羞又怒,这简直是把她说成了被奸夫以不可言喻手段征服的荡妇,虽然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看上去的确是夫目前犯……
“你还要装模作样下去吗?既然你不想体面,那就休要怪我无情了,正好有宣世子这个局外之人见证,我就彻底揭开伱这个皇太子的无道荒淫。”
魏二公子收敛了笑颜,神容一肃,他的话令场面的温度降至冰点。
“魏贼你无论说什么也无法掩盖你玷辱太子妃殿下的事实!”
唐王世子对他瞋目切齿,心痛到无法自持,他难以想象,他的太子妃姐姐,在被魏二强占的那日,到底遭受了怎样的蹂躏狎玩,不然她这般清绝孤洁的女子,岂会当着丈夫的面红杏出墙?
‘够了……’
武九畹一时间连晶莹的耳垂都红了,心下暗恼,已然是积羞成怒,有完没完了,为何不停的强调她被某人亵玩的事,还当着她的面!
“不。”
魏不器否定了宣世子的话,沉声说道。
“我如果说,太子妃丧身失节于我,皆是因为她的丈夫呢?”
他说着,不顾赵宣那不可思议的神情,转眸看向了女太子,说道。
“殿下应当明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因为被我知晓了不可告人之秘,欲将我逐出京城,以为我接风为由,在东宫摆宴请我吃酒,实际上是要我来品尝太子妃的味道,你成功了,我在那一夜后几乎就要离京避风头,但你还不满足,竟然找来大神通者对我下杀手,是也不是?”
二公子语出惊人,太子妃面若寒霜,她可爱的小兔子此时都有了起伏,一双玉手紧握,显然是动怒了,这個混账难道不能好好说话吗?什么叫做品食她的滋味!竟敢当众调戏她……
“这,这不可能。”
唐王世子赤目圆瞪,他望向了太子,怒焰汹汹。
“哈哈哈!”
赵嬛目不转睛地与魏二对视,她忽而敛去了怒容,展颜一笑,清朗的声音在雨夜中回荡。
“好一个魏不器。”
她看向魏公子的眼神中并无谋算被戳破的气急败坏,反而带着一种欣赏,甚至惊叹。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女太子含笑问道,话语中充满了对他的青睐。
“所以,他所言非虚,你果真将自己妻子的身体献给了别的男人……”
赵宣目眦欲裂,被丈夫送给外人玩弄和受恶人欺辱是两个概念,他难以想象,太子妃的身心到底承受了何等残酷的折磨。
“我从未感觉,这个世上有哪个人如你这般牵动着我的心神。”
赵嬛对眼前人凝瞩不转,她不怒自威的凤眸中流露着矛盾的冰冷与炽热,叹道。
“你是这么的特殊,独一无二,我多想将你握在掌中,可却求而不得。”
她从始至终未将目光从对面的清贵公子身上移开,看他的眼神透着难言的占有欲,旁若无人,毫无顾忌地当众表明了对他的垂青,继续说道。
“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与我为敌吗?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