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之后,又在岚庄办了场低调雅致的「曲水流觞宴」,邀请的都是和雾港的合作方,和有意向合作的公司老板,各业人士。
“老板,已经有客人进入岚庄。”
家族办公室经理安澜敲了敲门,恭敬道:“建议您在十分钟内到场,所有流程都已为您安排妥当。”
“我知道了。”
权珩微微颔首,看向对面来求合作的手机数码公司的老板柳深。
“您……我要不改天再来吧。”柳深尴尬又局促,“我今天请教的还是太多了。”
要不是因为她的母亲在权珩低谷时帮过一把,哪里能有这种待遇,成就太悬殊,悬殊到令人不安……
“没关系,不会耽误。”权珩笑道,“所以本质还是国货追求性价比,以及贵公司想要提高品牌优势的问题。”
“对,我们想走高端路线,低利润对于员工也不友好。”
权珩点点头,略带沉吟,温和又耐心地开口:
“我还是建议贵公司的一部分产品继续走低利润路线,核心产品转高端,两条赛道进行分化。追求性价比并没有错,但对于品牌知名度不够高的商家来说,性价比本身就是最好的广告,也是面对品牌竞争中最好的优势。
“如果没有品牌知名度,又丢弃产品性价比,那就根本竞争不过其余知名数据品牌,无法带来能够冲击上层市场的社交价值,只有在性价比的加持下才更容易打开下沉市场。”
柳深不太甘心:“可是我们现今员工工资什么的都低了,如果我们抬价,将利润率翻倍……”
权珩掐着时间,将手中温茶轻缓倒净,开口道:
“现在的经济下行,消费萎靡不振,明显是分配的问题,拥有最大需求的下沉市场手里攥着最少的钞票,大环境如此,贵公司打算怎么抬价?抬价后下沉市场真的能够支撑的起吗?
“再提利润率的事情,价格上涨并不能带动利润上涨。利润率翻倍,下层员工的收入就会翻倍吗?并不会,本质还是财富向少数人的腰包。
“所以先按我说的做,在有限环境中发展,这种主流企业还是要看环境吃饭的。
“我还有事,等下会有人送你出去,记得代我向柳姨问好。”
权珩说罢离开。
“她就是来要投资的,并非真的要请教问题。”
在外等待的安澜立刻向前,推过轮椅,低声道:“从她开始创业到现在,每次都是您搭手,现在居然用员工工资来做话柄,已经变质了,您何必再费心。”
“我只是搭把手而已,当初她母亲也都是一样的,没有费心一说。”权珩道,
“可她……一个小企业看到资本,就想模仿着成为资本,追寻更大程度的发展,于是想学着搜刮下沉市场,不想低利润,想要大品牌的效应,太贪婪太短见了。”
安澜毕竟是心腹,更是家办经理,有些事情她看得透,掏心窝的话也只敢和权珩说。
“资本的发展必须向外打开市场,从外部市场的超额利润注入内部市场,带动市场发展,如果只想着内循环,让上层阶级搜刮下沉市场的钱包是不可能持续的。
“如果以价格的上涨带动经济,就像当今的房地产市场,以透支居民的钱包,以居民的高负债来带动经济发展,泡沫破裂的时候会流很多血。”
权珩轻轻“嗯”了声,淡淡道:“她变质的时候,会有人处理。”
安澜微微一怔,随即脊背发凉,低声应是。
也对,老板怎么会心软。
一旦跨过底线,不管情分如何,不会留半点活路。
“哎呀,珩老板啊!”
远远的有人热情招呼,权珩抬眸,也笑起来:
“宋局,好久不见。”
“真气派啊!”宋局打量着四面引来的水流,竹盘上摆放着茶点在石桌中央流动,不由感慨道,“还雅致啊。”
“您是贵客,哪能怠慢。”权珩抬了下手,“请。”
……
“真热闹啊。”
跟随客人进来的两个司机坐在不远处,看着那宴会。
“你说她一个小姑娘家,怎么能有这么大本事?以前我还纳闷,现在一看见人就知道了,长得这么好看也难怪。”司机道。
另一个司机听着,打量完人,也露出一抹古怪而暧昧的哂笑:“都说人家好本事,再锋利的刀、再腥烈的枪、再凶残的兽落在人家手里,不是看门疯狗,就是护主妖魔,百炼钢也能成绕指柔。”
“谁说不是呢,我们家太太还说让我看着点……你说一个残疾而已,还能勾引人?”
“残疾怎么了?照样能玩的……”
还没等这人意淫完,肩膀突然传来一股重力,随即被拽起掀翻,一头扎在鹅卵石路上头破血流。
另一个司机惊恐抬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干练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