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该起床了。”
“主人,该起床了。”
“主人,该起床了。”
……
被窝里,程晚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脑袋,有气无力道:“金金,你家主人我听到了。”
“好的,主人。”
程晚叹了口气,闭着眼睛从炕上爬起来,晕晕乎乎地把自己收拾妥当,然后出了房间。
“起来啦?奶正打算喊你起床呢?”
天还没完全亮,林老太却特别精神,尤其是在她看到程晚一身官服后,有些浑浊的眼睛瞬时迸发出惊人的光亮。
“那什么,柳月,赶紧去厨房舀些热水出来。”
柳月答应了一声,小跑向厨房。
林老太看着程晚睡眼惺忪的样子,满脸心疼地帮程晚整理了一下衣服,“等下洗洗脸就精神了,你娘在厨房给你盛饭呢,吃了饭路上再继续睡。”
“没事儿。”程晚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咕哝道:“我这就是猛地起了个早的,不习惯,以后就好了。”
早饭是水煮鸡蛋、肉包子、白米粥。
程晚听着林老太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嘱咐,吃掉了两个鸡蛋、两个肉包子和一碗放了糖的白米粥。
“我吃好了,咱们走吧。”
说着,程晚拿起自己的官帽,神采奕奕地往外走。
已经做好准备的林老太等人连忙跟上。
林老太、程大牛、王氏、邓熊、程小雨、已经放假了的程三平,要和程晚一起离家。
只是程晚是去上值,林老太等人是送程晚去上值、顺便去随意楼帮忙或者玩耍。
没错,本来是说邓熊一个人送程晚去上值就好,但林老太等人思来想去,觉得只邓熊一个人送程晚上值,不能表现出对程晚第一天上值的重视。
于是,林老太胳膊一挥,全家人都去!
送完了程晚上值,他们再去各忙各的、各玩儿各的。
其实程二牛他们也想送程晚去上值来着,但被林老太拦了下来。
林老太义正言辞,随意楼今日要营业,程二牛他们得提前去做营业准备,而且太多人送程晚上值,被人瞧见不好。
至于怎么个不好法儿,她没说。
反正林老太就这么愉快地做了决定。
程晚家门口,林老太和王氏扒拉着车帘,最后一次检查车厢里的东西。
旁边围了好些平南村的人。
大家伙儿都知道程晚今天去上值,所以这一大早有那有心的村民就赶到了程晚家,要送送程晚。
林老太把帘子放下来,拍拍手,“行了,衣服什么的都带齐了,咱们出发吧,赶早不赶晚。”
程晚上了马车,在车厢门前,转身朝伍村长等平南村的村民挥了挥手,笑盈盈道:“大家伙儿都回去吧,谢谢大家伙儿来送我。”
“谢啥?”伍村长笑出一脸褶子,“去吧,路上小心些。”
马车哒哒哒地走远了,平南村的村民还在眯眼看向马车的背影。
“这……这就算去上值了?”
“是啊,这就是去上值了,从今天开始,咱们程大人就算是正式开始办公了。”
“哎呦,我这还是觉得有点儿不真实,总感觉晕晕乎乎的。”
伍村长听到这儿,收回视线,笑骂道:“什么不真实?咱村儿的程晚是板上钉钉地去上值了!假不了!”
“可不是嘛?”卢老头双手背在身后,笑咪咪道:“咱村这可是正儿八百地出了个官儿!后面还有俩作坊,这周边的几个村子是拍马也追不上咱们了!”
这话实在让人高兴,一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兴农衙在朔阳城的西南角,占地面积挺大,但里面大部分的面积都被插着各种木牌的试验地和几个仓库占据了,官员办公的区域并不怎么大。
与农有关的,自然得上面重视,所以兴农衙大门口有四名守卫分列两侧,守卫们穿着甲胄、佩戴长刀,每半天换一次班。
兴农衙里面也有来回巡逻的护卫队,不过护卫队主要是围着仓库巡逻,他们很少踏足官员的办公区域。
“吁~”
程大牛勒停马车,侧身朝车厢里说道:“阿晚,兴农衙到了。”
车厢里,林老太和王氏脸泛红光地帮程晚整理领口、抻衣服、正官帽……
“好了,我瞅着挺齐整好看,对了,牙牌呢?牙牌在腰上挂着呢吧?”
程晚稍微侧身给林老太看牙牌,“挂着呢。”
程晚看着又紧张又激动的林老太等人,最后正了正自己的官帽,轻笑道:“你们别紧张,我就是去上个值而已,我走啦。”
说完,程晚下了马车。
林老太等人赶忙跟着下马车,他们站在马车附近看着程晚一步步走向兴农衙大门,背影飒爽坚定。
程晚走到兴农衙大门口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