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相林怎么哄骗沺黎县主,沺黎县主是不是上当,易老夫人怎么处置章吉生,这些,冀鋆和冀忞都不关心。
冀鋆关心的是,易老夫人接下来会怎么办。
之前,易老夫人要冀鋆想办法尽快找出冀忞的秘密,或者找出能够呈现秘密的方法。
冀鋆告诉易老夫人,
“老夫人,我堂妹中了毒,如今身子正虚着。我为我堂妹调理身子,得用我自己的血,一来二去,我的身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情形下,我们哪里还有力气去找那劳什子秘密?忞儿此前确实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梦到,或者看到,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可是,之后,这一切都无法重复。说实话,老夫人,其实,里面有多少真实的成份,又有多少是忞儿臆想出来的,谁也不知道。老夫人如此逼迫我们,我们也无可奈何!”
易老夫人脸色阴晴不定,
“冀大小姐,不要跟老身耍花招!冀小小姐梦中所见是否对老身有用,不劳你费心,你只需将冀小小姐代入梦境,将梦中所见告知于我,我自有决断!”
冀鋆心下有很多不解,自己与忞儿曾经在一些特别的情形下,梦到了一些前尘往事,忞儿的应该还有一些隐藏在血脉深处的记忆片段,很可能与他们迫切关心的秘密有关。
只是,易老夫人说一切还需要义国公府的药。
不知道义国公府的药能起到什么作用,令易老夫人如此胸有成竹。
冀鋆压下心中疑惑,面上副县长出恰到好处地担忧道,
“易老夫人,你手里握着我店里伙计和家人的性命,我不能看着他们因我受到伤害。还请老夫人给我和堂妹一段时日,我们身子恢复一些,在配合老夫人行事。”
易老夫人笑道,
“那个自然!我陈国公府和义国公府养这几十口的人还能养得起!不过,时间久了,可就不好说了,冀大小姐还请不要起那些小心思!不要妄想借助李宓,周桓他们帮你救人!你要知道,把他们救走,我还可以到街上随意抓上几个,比如,那些乞丐!冀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易老夫人说得漫不经心,可是冀鋆的内心已经恨意滚滚,手紧紧攥成拳,只想冲着易老夫人的面门重重打去!
易老夫人斜眼看了看冀鋆微微抖动的袖子,知道冀鋆在生气,内心很是得意。
她扶着尹嬷嬷的手站起身,走至冀鋆的耳边,低低地道,
“冀大小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的堂妹有着这个秘密,又没有能力护着,你们就得认命!哦,也不对,你们礼国公府其实是有能力的,可惜没有脑子!光知道保家卫国,护佑百姓,可是,你瞧,我如此四两拨千斤,就拿捏住了冀忞。”
认命!就是任由你们欺辱,任由你们宰割?我呸!
冀鋆目光一沉,浮上一丝寒意,低声回道,
“易老夫人如此处心积虑,难道想改朝换代?您又不喜欢您的儿子,难道,您自己想做皇帝?”
易老夫人闻言,脸色瞬间大变,她狠狠地看着冀鋆,冀鋆也毫不示弱地静静地看向易老夫人。
冀鋆此刻面上平静如水,可是内心却犹如擂鼓般砰砰直跳!
冀鋆感觉,自己真相了!
二人对视片刻,易老夫人忽然露出森森冷笑,
“冀大小姐,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冀鋆莞尔一笑,
“老夫人,飞鸟尽,良弓藏!小女子也知晓这段历史,不过,最后两败俱伤可就不好了!”
易老夫人不屑地一笑,
“那就看各自的本事吧!”
“好邻居”后堂,李宓仔细地给冀鋆讲解着关于易老夫人的“事迹”。
“她差点就成为絮王妃,可是,那个时候,别说皇室,还是她的爹爹,义国公,甚至其他几位国公全都反对。结果,没能嫁给絮王,嫁给了老陈国公。”
冀忞有些迟疑地道,
“难道是因为她不喜欢老陈国公,连带着对陈甲也不甚关心?任由陈拙鑫磋磨陈甲?”
冀鋆心想也不无可能,有的女人恋爱脑一上头,父母兄弟子女全都不及心上人重要!
李宓点头,
“好像也就只能这般解释。”
冀忞眉头轻蹙,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旋即,冀忞又道,
“易老夫人要嫁给絮王,被众人百般阻挠。可是,当时,絮王最多是储君的竞争者之一,而且,如果絮王娶了易老夫人,等于间接宣告退出储君之争。对于皇子而言,少了一个对手,或者乐见其成。但是,众位国公反对,难道他们是希望絮王成为太子?”
李宓仔细想了想,摇头道,
“这里面的情形我不清楚,絮王的获罪的罪证是“抗旨”,是以多年来对此讳莫如深。”
冀忞依然皱眉道,
“可是,你们看秦贵妃,嫁给圣上的时候,圣上可是已经登基了,那个时候没听说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