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呢?你个小丫头尽是胡思乱想!什么太监不太监的!再说,依着易老夫人的实力,洪相林入了宫,成了太监,难道就能老老实实地做事,就对我们没有坏心思了?如今,我和你们小小姐不明白的是易老夫人要利用洪相林做什么,怎么做,洪相林在哪里都是一样!”
冀忞也点头道,
“是啊,如果洪相林真的是易老夫人手里的一枚重要的棋子,那么,就是现在我们想对洪相林动手,怕是也难以成功。易老夫人必然会派一些得利的人保护洪相林,防止被人暗算。而且,京城,天子脚下,我们也不能因为洪相林这么一个小卒子,大动干戈。容易惊动各方势力,惹人非议,不值得。”
芍药十分大气且不以为然地摆摆小手,摇头晃脑地道,
“此言差矣,两位小姐!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噗!咳咳咳!”冀鋆一口水咽了一点点,余下的全都喷了出去!
艾玛,这芍药,还会甩词了!
“何为反其道而行之?”
冀忞忍住笑,竭力表示耐心且认真地问道。
芍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放出风声,主要是对易老夫人的,就说,小小姐你见到洪太监那样的人,就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见了洪相林做了太监!”
冀忞“……”
冀鋆又要敲芍药的脑袋,芍药机灵地躲开,噘嘴道:
“大小姐,那个易老夫人不是个好东西,骗骗她怎么了?”
冀鋆忍住揍人的冲动,
“你个小丫头没有轻重,小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
放烟雾弹的招数,冀鋆不排斥,但是这个时代,别说女子,就是说哪个男子,看着“太监”这样的人,如何如何,也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为了对付洪相林这样的人渣,搭进去忞儿的名声,这芍药脑子是不是进了水?
“堂姐,其实,倒是可以一试!”
冀忞在一旁轻轻开口。
“什么?”
冀鋆懵了!
冀忞略一思忖道,
“堂姐,并不一定要满城风雨,只是洪相林深信不疑,惶惶不可终日就可以了!”
冀鋆脑海里有一道影子瞬间而逝,却没有抓住。
冀忞继续道,
“堂姐,易老夫人看重洪相林,无非是因为他身上也有“葡涟”,我记得,堂姐你在给我解毒的时候,如果你那时心浮气躁,你体内的蛊根本无法很好地发挥作用。而我,在心平气和,或者大悲大恸,或者心中满满欢喜之时,梦中呈现的与秘密相关的景象则千差万别。总之,易老夫人想利用洪相林对我的恨意,来牵制我。那么,如果,洪相林终日在狐疑,猜忌,惊恐和绝望之中,或者有什么事情强烈地牵绊住他,令他没有空闲时间琢磨咱们,咱们等于也少了一个威胁!”
否则,冀忞没再说下去,冀鋆也明白了,易老夫人手里的洪相林,终究是个祸害。
“九里香”是京城一家比较有名的酒肆,铺子里有独家秘方酿制的酒,入口绵软甘甜,香飘九里,故名“九里香”。
二楼临窗的一张桌子旁,洪相林一身名贵绸缎衣衫,百无聊赖地听着楼下说书先生神采飞扬的表演。时不时再看看街上有没有什么趣事发生。
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小厮束手而立。
这是易老夫人派来保护他的。
洪相林有钱了!
可是并没高兴几天。洪相林想去青楼,结果,两个护卫说,那里鱼龙混杂,一旦被人暗害,他们来不及出手。
然后,二人立刻给洪相林讲了几个贵公子被人害死在青楼的例子。
有的洪相林还真听说过,因此,更加深信不疑。
本来,洪相林并不是特别在意,可是二人为了让洪相林死心,也好以后免除麻烦,于是一番添油加醋,对于一些细节更是绘声绘色,比如,匕首如何刺进胸膛,鲜血立刻喷出来多少!
再比如,那人,抡起一个大花瓶,兜头就是一下子,只见,花瓶顿时碎成千百碎片!沾着鲜血四下飞溅!
或者,那人双手举起某公子,一下子从楼上扔了下去!
几个故事,就把洪相林吓得面无血色,双腿打战。
洪相林又想去赌场,二人当然又是如法炮制。
一来二去,就只剩下酒楼茶馆听书,吃吃喝喝了!
这日,洪相林正闲得慌,只听邻桌两人一边喝酒,一边低声感慨,
青衣书生道,
“唉!那沺黎县主竟然跟宁公子提出来,日后成亲后,各自寻找各自的心上人,互不干扰,这宁公子焉能同意!夫纲不振,如何立足!”
另一白衣男子道,
“武兄此言差矣,沺黎县主金尊玉贵,自然非普通女子可比。依我看,那宁公子着实目光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