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个意外。
只是,什么样的“咒”,能够让礼国公父子“病”了这么多年?
纵然有王氏的手笔,可是,如果礼国公父子满天下寻医问药,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连自己这么一个半路出家的亦会点医亦懂点蛊的人,都能磕磕绊绊地将李刕身上的蛊毒解了个七七八八,自己的娘亲就是所古族圣女啊!
难道,找到一个圣女级别的人物,特别难?
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礼国公父子顺势在府中“养病”,借此或者麻痹对方,或者,是令圣上放下戒心。
想到此处,冀鋆内心忐忑,但是面上不显,淡淡地问道,
“为何躲不开?”
易老夫人仔细看看冀鋆,见冀鋆一副兴味索然的模样,心中升起一丝鄙夷,到底是见钱眼开的商户女,对国家大事一无所知。
也难怪,即使是冀忞,从小不在爹娘身边,礼国公府世子夫人王氏又很不喜欢冀忞,然后,冀忞又到了淮安候府那种破落地方,能有什么见识?
罢了,教教她,也好为下一步的谋算铺路。
易老夫人面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意,看上去,象是一只老狐狸,冀鋆内心腹诽,只听易老夫人道,
“因为有人要江山易主啊!”
“咣当!”
饶是有心理准备,冀鋆的手还是颤了一下,杯盖一下跌落杯子上,碰撞出清脆的声音,令冀鋆的心跟着一颤!
易老夫人见怪不怪,
“当初神梦谷,奇药岭和所古族的三位绝世高人用尽毕生绝学研制出来这个“蛊咒”,只能保百年安稳,因此,才有了大周这百年盛世!而百余年后,秘密揭开,就可以江山易主,重启一个新的盛世!就算礼国公老夫人锁住了子孙的记忆,可是,其他国公不甘心,你说,冀忞有好日子过?”
“所以,你们一个一个地就冲着忞儿下手?”
“所以,你们一个一个地就不择手段,哪怕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也在所不惜?”
“所以,你就任由陈拙鑫害了你的儿子,夺了他的世子之位,任由陈拙鑫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生灵?”
“所以,你今儿就是要我们姐妹帮你,帮你义国公府或者你登上那个位子?”
“所以,太子失踪,是不是有你的手笔?”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姐妹帮你解开了那个秘密,我们就可以在你义国公掌控的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易老夫人听冀鋆将形势分析得如此清楚明白,十分满意,她笑眯眯地看着冀鋆,
“冀大小姐果然聪慧过人,既如此,大小姐意下如何?”
“不如何!”
冀鋆回答得斩钉截铁。
易老夫人眸底滑过一丝狠厉,
“为何?”
冀鋆平静地看向易老夫人,
“我娘说,不能跟傻子一起发疯,也不能跟疯子一起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