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珠能够有助于解开秘密,你却任由这个血岚珠从陈国公府丢失而不急着寻找,而且也不去想办法弄到其他两颗血岚珠!你是想用你的方法找出秘密,独自占下这份功劳,因为如果是使用血岚珠,你的功劳只能是三分之一,而不是独一份的头功!陈拙鑫,你为了独自揽下这份功劳,你不择手段,枉害人命,你已经卑鄙无耻到了让我无法想象的地步!”
陈拙鑫瞬间被启晴县主的话气刺激得恼羞成怒,他猛地恶狠狠地用手扼住了启晴县主纤细的脖颈,双目猩红,喷着羞恼、气愤,不甘,以及暴怒的火苗,凶狠地道,
“是!你说得对!我就是不想用血岚珠来找出这个秘密!血岚珠不止我陈国公府一家有,更何况血岚珠又从来不曾落到我的手里,我凭什么让拥有血岚珠的人都有可能跟着我分一杯羹?那些被我用来滋养蛊虫的人在我眼里都是一个个的贱命,一个个的贱种!用他们的命,用他们的血,用他们的尸骨帮我找到这个秘密,找到可以不用血岚珠就能够解开这个秘密的途径,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够帮助我陈拙鑫成就大业,那也是他们祖坟冒了青烟!我以后会厚葬他们,我会多多的给他们烧纸钱!如果找的到他们的家属,我会厚待他们的家属,我如此重情重义,你还不知足,你还想怎样?我堂堂国公爷,能够为他们这些贱民做到这些,难道还不足以抵偿掉他们的那些贱命吗?”
启晴县主拼命地用指甲狠狠地抠着陈拙鑫钳着她脖颈的大手,然而,陈拙鑫的手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终于,陈拙鑫嘶吼结束,想起了什么,压抑着怒气,松开了手,将启晴县主重重地抛到了椅子上。
启晴县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手哆嗦地指着陈拙鑫,
“你,你,你竟然能说出这样卑鄙无耻的话!人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过后再去补偿他们还有何意义?你不要再做出这种虚伪的嘴脸,你也不必要在我面前做出虚伪仁义的假象,让我恶心!那些死到你手里的人,你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们,许许多多的人都是你从街上抓捕过来的,你掳走他们的时候,你都没有问过他们的姓名,如今你又在这里假惺惺的说要补偿他们,补偿他们的家属,你这番鬼话说给谁听?陈拙鑫,你现在是不是夜夜做噩梦,是不是这些冤死的魂魄如今夜夜都来找你?你如今为了安心,又想用你的那些花言巧语去安抚这些久久不愿意投胎的冤魂!你觉得你说这些鬼话,你就能够心安理得?你沾满血腥的双手就能够洗涤干净?你就能洗去你的罪恶?陈拙鑫,你做梦!”
“啪!”
陈拙鑫一巴掌重重地扇向启晴县主,启晴县主头上的发簪应声飞出,发髻随即散开,整个人犹如一个暴雨中的娇花,随时凋零……
“周晴!你放肆!”
周晴是启晴县主的闺名,素日里,陈拙鑫很少这样称呼启晴县主,尤其是在暴怒的情况下。
启晴县主捂着脸,泪水夺眶而出!可是,启晴县主死死咬住嘴唇,不发一言。
陈拙鑫目光犹如饥饿的野兽,似乎随时要将启晴县主吞掉!
陈拙鑫抬手去拂启晴县主有些凌乱的发丝,被启晴县主躲开。
陈拙鑫凉凉地道,
“当初,燎戎的摄政王来提亲,你还真以为皇上是不舍得自己的女儿,才想出来让沺黎和亲?告诉你,那是因为,公主对这个秘密有用处!而你能够嫁给我,也是因为,你对这个秘密有用处!否则,我何必费劲心机逼你陇安郡王府就范?我敬你爱你,才用尽手段娶你为嫡妻,否则,我陈拙鑫看上的女人,一个没有实权的郡王爷的女儿,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
启晴县主再次留下屈辱的泪水!
陈拙鑫拿出帕子轻轻为启晴县主擦拭泪水,启晴县主想躲开,可是,身子却被陈拙鑫牢牢钳制住,拥在怀中。
陈拙鑫在启晴县主耳边低语,温柔如水,却冷酷如冬日寒冰,
“乖,别闹!乖乖地去找宁安公主要秘方,别耍花样!虽说费事,但是值得!知道不知道,为何没有血岚珠也能解开这个秘密?因为,当初的三颗血岚珠,是在一个大蚌里,而大蚌中了毒,是我们陈国公先祖的血救了那个大蚌!所以,在陈国公府的子嗣里,有的人的血可以起到与血岚珠相近的作用!比如——”
陈拙鑫顿住,启晴县主猛地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陈拙鑫……
陈拙鑫勾唇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
“陈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