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深红了还这么……朴素,看样子,你们树人生活的地方没太多勾心斗角的东西。”
“哼,一群小偷!你们享受着肥沃的土地,却只是将这里糟蹋成了废墟,你们没有母亲,没有信仰,你们不配享有这片土地!”
小偷?母亲?信仰?
肖恩试图思考更多,只不过,直欲炸开的脑袋已经不支持他进行深度的思考了。
一批看上去就会肉搏的树人们已经靠近过来,而那些可以进行精神攻击的女性树人再度加大了频率。
“该说不说,别的深红不一定对付的了这群王级……”
肖恩微微感慨了一声。
然后,他轻轻地勾动了一下手指。
瞬间,所有树人们看到的景象全都变了样。
视野之中,无数自己的同胞在哭嚎,心中腐烂的枝丫试图传出胸膛,无名的恶鬼抓住了同胞的脖颈。
杀意与疯狂上涌。
在木荆棘的眼中,原本还在逼近的同族们一下子顿住了脚步,随即,他们便失心疯了一般径直杀向了自己的同胞!
“你们在干嘛?!”木荆棘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挖出了亲弟弟的心脏,哭嚎着撕咬自己的妻子,从小生活在一起的祭司们疯了一样抢夺同伴们绿色的耳垂,然后再将绿色水珠一样的耳垂挂在自己身上大叫着抱住身边的人,脑袋齐齐炸开。
密密麻麻的树人们厮杀在一起,这里瞬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是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他目眦欲裂地看向了肖恩。
而肖恩正虚握着一只手,死去树人们的尸体上溢散出血红色的雾气,慢慢汇聚到他的掌心之中。
他像是品尝美味那样,将血雾凝结而成的能量球体来回抛了一下,最后投入自己的体内。
“呼……”肖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感激地看向木荆棘:“还好,要不是你们人多,我的代价都没办法抵消……这下舒服多了。”
木荆棘惊恐地发现,他天赐的那双眼睛中,再也看不到对方的弱点了。
自己族人的生命,化作了他抵消弱点的沃土。
“你究竟是谁?!”
肖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任由背后的树人们自相残杀。
他并未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笑着道:“我这人其实不太擅长正面作战……我更习惯和大伙一起找点乐子。”
一个尖叫着的树人似乎找回了一些清醒,他双眼赤红着冲向了肖恩。
然而,肖恩连头都没有转动一下。
‘噗呲’。
一根树枝穿透了那个树人的胸腔,而树枝来自于他的同伴。
肖恩的手中依旧在收集着雾气,他慢慢走向了木荆棘。
“你们这个种族很有意思,天生就对我的幻术很敏锐,这说明你们生活的地方的确没太多欺骗?啧,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她天生就对能量异常敏锐。”
“而且,你们的各方面素质都要强过我们这儿的人……加上你们的特殊能力,怪不得帝国的精锐部队也会被你们打一个措手不及。”
肖恩走到木荆棘的面前慢慢蹲下,他像吃棉花糖一样在手中的能量球上咬了一块。
他笑起来:“不过,本质还是一样的,至少,我尝起来和别人都一样。”
“你是恶魔……”木荆棘死死地咬着牙。
肖恩微微皱眉:“你怎么骂人呢?”
他叹了口气:“好了,说说你们是哪儿来的,真是狂暴海的另一边?”
木荆棘死死地盯着他,最后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沃土本该就由她的子民享用,而非你们这群窃贼,当圣树的子民们彻底踩上这片大陆,你们就会付出应有的代价,谁都逃不过,你也一样。”
“谜语人没意思啊……”肖恩的吐槽戛然而止。
木荆棘瞪着大大的眼睛,他的身躯就像是飞速腐朽的枝干那样瓦解了。
一股可以感知到的巨大能力以温和的方式融入了脚下的土地。
“回馈?”肖恩没来得及阻止对方的自尽,准确来说,他的幻术都阻止不了对方瓦解的势头。
不仅是木荆棘,就连一旁昏迷倒地的木橡子,还有仅剩的一群正在厮杀的树人们,也以同样诡异的方式直接降解。
“你们这毁尸灭迹的手段这么方便?”肖恩嘀咕了一句。
他背对着的地方,那颗属于木孢子的头颅似乎也在降解,可若是走近了看,便可以注意到,那颗头颅是整颗都沉入到了地底之中。
很快,一切全都变成了‘沃土’。
肖恩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他摸了摸后脑勺,那里,一颗掩盖在皮肉之下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啧,真麻烦,怪不得帝国军吃了这么大的亏。”
望了眼黑鸽子内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