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战澜,“你娘她真的这样说了?”
战澜一本正经地说道:“可不是吗?我娘自尊心极强,被自己的亲爹拒之门外,多丢人啊,丢人都是小事,多伤心啊!”
秦向明刚刚见到自己啥啥都行的外孙女,秦霜就要走!
他吹胡子瞪眼,冷嗤道:“哼,她就是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一试就知道你娘根本就不想回来看我!”
他气呼呼地说道:“我把她拒之门外?呵,我连门栓都没上,她自己自尊心强,看到门关着,喊了几嗓子没人答应,她就走了!”
“都八年了,还生我的气呢,你说说她像谁!”
秦向明用询问的语气看向战澜。
战澜唇角抽了抽,“外祖父,能说实话吗?”
“说!”秦向明气呼呼地拿起杯子想要喝水,猛喝了一口发现有点烫又放下了。
“像您啊!”战澜笑着说道。
秦向明一时语塞,他干咳了两声,“她要走就走吧,这女儿不能要了!”
“爹!”门被人忽然推开。
两人回头看到秦霜拧眉站在门口。
秦向明看到多年未见的女儿后,明显底气不足,他不自在地看向战澜,“澜儿,你看到了是你娘先找我说话的。”
战澜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她刚才就看到了秦霜路过窗外站在那里偷听,所以故意说这些话打破两人之间多年的冷战。
秦霜看着知道怼人的父亲,就知道他的身体好了,她的眼眶一点点湿润了。
人啊,对于自己越是亲近的人,越是肆无忌惮、任性而为,因为被爱,所以有恃无恐。
她的父亲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是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消息,一直偷看她写给家里的信。
就像现在虽然父亲嘴上说让她走就走吧,这女儿不能要了,但是他的眼神里为什么有泪光闪烁。
她开始懊悔当年为什么没有破门而入,对父亲像是小时候一样耍性子也要回家。
这样她就不会错过这八年,父亲都有白发了,也老了许多,她现在怎么才回来啊!
战澜还说什么她要走,这丫头就是故意的!
她也顺着战澜给的台阶说道:“你让我走,我就骗不走!”
秦向明冷哼一声,“倔脾气!”
“那还不是像你!”秦霜说着说着眼泪涌了出来。
秦向明一看女儿哭了,立刻说道:“好了,好了,你爹错了行吧,当年不应该将你拒之门外。”
咕噜噜......
秦向明的肚子突然叫了,他神色不自然地说道:“我饿了,快给爹弄点吃的吧!”
秦霜抹去眼泪去准备饭了,出门后她笑了,边哭边笑,父亲没事了,真好,他没事了!
老夫人刚躺在塌上小憩了一会儿,倏然听到儿媳妇文氏激动的声音,“娘,您快醒醒!”
老夫人知道自己儿媳妇的性格,一定有急事发生,她立刻从塌上坐起来,见文氏神情激动地说道:“娘,爹醒了!”
老夫人惊喜交加,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步往隔壁厢房而去。
文氏紧紧地跟在婆母后面,秦岩、秦木、秦景铄、秦一卓、赵艳听闻老爷子醒了,全部赶了过来。
尤其是赵艳,她刚才又赢了麻雀牌,可不能让公爹发现她去赌了。
一家人见到了屋内和战澜、薛大夫说话的老爷子,老爷子笑容满面,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
“这次可多亏了薛大夫。”秦向明知道要隐藏薛御医的身份,他故意喊他大夫。
现在还是得守护战澜的身份,毕竟这里不是定安城。
薛御医笑着说道:“秦大人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秦大人平日里习武,身强体健底子好,没几日就苏醒了,确实出乎老夫的意料。”
秦向明笑了笑,他在昏迷中听到了妻子郭氏的话,秦霜和战澜都回来了,这句话让他瞬间有了力量,好像有一块石头从他的心口移开一般,让他如释重负。
于是,他一着急就醒了!
薛御医离开后,秦向明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孙子。
迎上祖父杀伤力极强的眼神,两个孙子很孙子地往后站了站,生怕祖父又练他们。
秦向明收起了脸上严肃的神情,慈爱地看向战澜,笑容加深,“丫头,改天你们小辈也切磋一下。”
秦一卓诧异地看着祖父,惊呼道:“表妹会武功啊!”
秦向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原来的意思是让战澜看看她这两个表哥能不能参军!
两人老大不小了,都不想成亲,都想离开小山城。
秦向明睨了秦一卓一眼,冷声道:“算了,你们两个小子粗枝大叶的,别伤了我的外孙女!”
秦一卓笑着说道:“哪能啊,表妹那么娇弱,作为表哥,我们疼表妹还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