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儿强忍着笑,娇声呵斥道:“水仙不开花——装什么蒜,刚刚在门外放你们一马,还没完了是吧!”
眼见糊弄不过去,伴郎们只能硬着头皮接招,萧泽四人排成一条线,双手掐在两肋间,以一个特别魔性的节奏扭着屁股,用内八字的步伐一边走一边跳,脸上还带着那种贱贱的笑……
“我是一只可爱的小小鸭,我每天就会呱呱呱……嘎嘎嘎!”
这一幕让大厅内的所有人都笑喷了,这四个伴郎是谁,大名鼎鼎的源码风暴队长和队员们啊!
而且萧泽几人自带搞笑天赋,只要他们放开了逗,无论什么气氛都能搅的笑死人。
跳完鸭子舞,又做了一个‘带扩口器说绕口令’、‘俯卧撑涂口红’、‘芥末薄荷夹心饼干’、‘猜拳互相薅腿毛’的小游戏,那场面可谓是相当惨烈和爆笑。
伴娘准备的小游戏关卡终于挺了过去,冯宝儿才伸手接过蓝柯的手捧花,眼中充满了醉人的情意。
司仪:“新娘上香祭祖!”
安吉儿四个伴娘小心翼翼地扶起冯宝儿,帮她完成上香祭祖,跪地叩拜父母的礼仪。
司仪:“鸳鸯配,腰上坠,环上鸳鸯欲双飞,却落离人泪,有请新娘,拜别父母!”
冯父用双手捧着红盖头,来到冯宝儿面前,眼角湿润了,又欣慰又不舍地说:“宝儿,以前在家里,爸爸当你是个小孩子,但嫁人之后你就是大人了,你的丈夫是一名光荣的军人,作为军嫂,你要多体谅丈夫不能时刻在家陪伴自己的孤独,知道了么,在家好好照顾你们的孩子。”
冯宝儿的眼睛瞬间湿润了,颤声道:“爸……我知道……我会的……”
冯父将大红盖头将女儿的脑袋盖住,一行眼泪从脸颊滑落,虽然女儿出嫁是很值得高兴的事,但作为父母,亲手给女儿蒙上红盖头的一刻,肯定会又不舍又想哭,这也是全天下所有父母的通病。
随后,安吉儿和米洛一左一右搀扶着冯宝儿的胳膊,仪态万千地走出别墅,洛青烟和蒂娜在后面紧跟着,手里拿着红伞遮在冯宝儿的头顶,此意为新娘子结婚这一天比任何人的地位都大,却不能与天争大,所以要遮住天。
别墅外,亲友团众人将百米长的大红地毯,从门口一路铺到凤轿前。
伴娘们搀扶着新娘,缓步走到出嫁庭内站下,随即迅速退回到屋内,只留下新娘一人留在出嫁庭里,行出阁礼。
一阵余音缭绕的古筝声和琵琶声同时奏响,身穿汉宫襦裙,绾发插簪的安雅宛如下凡的仙女,素指拨弄古筝琴弦,并亲自担任婚礼音乐主唱,一曲《入画江南》与婚礼的喜庆气氛完美兼容。
安雅悦耳灵动的歌声在别墅大院内响起:“我有一段情入画后归旧梦……故里,我有一段爱落款上将前世印记,一城天晴一城雨……引我入戏,平添着醉意,豫园一抹香茗~~~酌一杯飘逸~~~”
等安雅的歌声暂停,司仪嘹亮的声音随之响起:“紫陌风光好,绣阁绮罗香,相将人月圆夜,早庆贺新娘,家人出阁日,请母亲为女儿梳妆,从者!设座!”
伴娘安吉儿和两名女方亲属走进出嫁庭,放下一张大红木椅,安吉儿蹲下去掀起新娘的凤袍裙摆,再轻轻扶着新娘坐在椅子上,躬身退了出去。
悠扬的古筝声响起,司仪朗声道:“恭请母亲为女儿梳妆!”
冯母和伴娘蒂娜一同缓步上前,在新娘背后站下。
司仪:“慈母素手绾青丝,挽救一生繁华梦,梳头绾发!”
蒂娜手捧着托盘,冯母从托盘里拿起木梳,轻轻梳理着冯宝儿的一头长发,脸上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不舍和含泪慈笑的表情。
在冯母梳头的过程中,司仪一直在喊婚礼致辞,“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合合美美,三梳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青云教绾头上系,明月与作发间簪,簪花!束发!”
等司仪喊完,冯母从伴娘蒂娜手中的托盘里拿起一根白玉青云簪,轻轻插进了女儿挽起的束发间。
“粉面含春威不露,朱唇微启笑先闻,之子于归福满门,点绛唇!”
伴娘蒂娜上前,双手奉上托盘,冯母拿起一张胭脂花片(口红纸),交于女儿手中,冯宝儿双手接过放于嘴边,双唇合拢轻轻抿了一下胭脂花片,完成了点绛唇。
“着红妆,绾长发,顶凤冠,披霞帔,佳人梳妆罢,静待有情郎!”
冯母和伴郎蒂娜一同退出去,冯宝儿从椅子上缓缓站起,司仪喊道:“佳人举目望云端,一视星河入眼帘,不是瑶池来凤凰,谁家美玉貌如仙!”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维君子使,媚与佳人,恭请!凤凰披!”
古筝声再度响起,在万众瞩目中,伴娘安吉儿莲步轻移、仪态万千地从别墅大门内走出,身后跟着八个身穿汉宫襦裙的礼仪小姐,捧着一件十米长、绣着金色凤凰的大红色凤凰披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