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是丞相暗中授意。
岳父对我还是挺好的,我依然还是那个可以自称大汉“叫父”的伯常。
但是这个“时机”,就很耐人寻味了。
“那我明白了,多谢仲德先生开解。”
张韩还是拱了拱手,欢天喜地的走出了丞相府。
……
一连数日,待天气更冷之后,自然就少了公务,南临县的百姓和商贩,也都少在街上出摊,街道上冷清了不少。
只有雅士、有钱人,会有空闲到茶馆、酒肆、乐坊雅舍去消遣。
这段时日,朝廷对南临县诸多官吏,也是赏赐不断,特别是张韩一系的人,都提拔任职,或是布匹赏赐。
境内简直是一派欢颜,张韩就不怎么高兴,你们都有赏赐,快乐都是你们的,我什么都没。
南临侯的赏赐,可能要等很久了,张韩现在还没有半点头绪。
他不知道曹操要什么,南临县提供的巨量税收,想先收几年?
又或者是,等冀州的邺城攻下来之后,再给我封赏?
我想要南临县,那可是作为造福百姓之根本的,这里将会是繁华之都、文汇之都、娱乐之都。
特别是娱乐之都,丰富当下百姓的业余生活。
拖几年,那就晚几年拿到那些超凡非人的奖励,对我而言是亏损的。
等回到家里,坐马车去贾诩居住的庄园问了他之后,一切就都明白了。
贾诩直接乐了,捻着胡须盯着张韩一直笑,也不知道笑个什么。
笑到张韩都要发火的时候,才连忙摆手:“君侯别急别急……马上说。”
“丞相的意思是,他何时能进公、或者封国,什么时候这南临县就归君侯。”
“擦?!”
张韩登时挠头不言,有点麻了,那这就不简单了呀。
我最开始乃是反对的一方,接下来难道要我加快速度帮他换房本吗?
这大汉的房本,在曹老板有生之年肯定是要换掉的,否则落到下一代,也就是大公子昂来,又要非不知多少劲。
当然,如果天下一统,再无外敌,倒是可以用司马氏的法子直接扶持上去,一次兵变就强行拿了,谁又敢说不呢?
可这样毁去道义,这路子一开,和开鬼门没什么区别,以后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可能出现。
张韩绝对不会用这等办法。
“那就有得等了。”
张韩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倒是也无妨,”贾诩劝说道:“现在南临县本来就在扩建繁荣之中,而丞相之言也有一定给君侯的意思,所以只需发展便好。”
“同时,君侯手中所握的权势,应当更牢固,日后就可让丞相继续倚重,若是君侯能做到那一步,未尝不是予取予求。”
“哪一步?”
张韩眨巴眨眼不解的问道。
贾诩面色一沉,凑近来轻声说道:“君侯说谁可进位,谁就能进位,若君侯不许,谁人也不可得,朝堂肱骨、一方重臣,皆有君侯举荐,麾下文武尽皆死忠,便自能逍遥。”
“到那个时候,权势大小已然无所谓,”贾诩认真的看着张韩,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只要一有呵斥的意思,他打算拔腿就跑。
反正这些年练的腿法也极佳,几个呼吸跑出去没有问题,免遭一顿毒打。
但是张韩却摸着下巴沉默了,喃喃道:“你意思是,弄个什么会……是吧?”
“什么会?”
“就是一种,选举重要人物,乃至是王公的组织,隐藏于后,能入会者无不是当世豪杰,有绝世之才的人,或有搅动风云之势,一同来推举一位代表,前去领当世之责,是吧?”
“呃,呃,老夫没有这个意思……”贾诩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样的话,不就是掌控朝堂吗?
这个想法非常危险,我的意思是想让君侯做名臣,可以立于当世,举足轻重。
不是要去做幕后掌权之人。
“嗯……”张韩点了点头,道:“可以想想,我对权力其实真的没兴趣,越高的位置意味着越繁忙的公务,整日都无休息消遣的时间,这不是把自己困死于此吗?”
“为什么呢?”典韦在旁听不明白,然后瞪了贾诩一眼,骂道:“贾老儿莫要再说这些话,害死俺家君侯。”
然后才转头向张韩问道:“为何君侯会有这种想法?权势还不好吗?天下人命都在你手里?”
张韩低头思索片刻,抬起头来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
典韦坐了下来,乖巧的听着,安静得很,他就喜欢听张韩说故事,虽然大部分都是诡辩的道理,但张韩跳脱的学识,会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贾诩也是如此,因为张韩说的故事,一般古籍都不会记载,今人也找不出几个这么能编的。
张韩思量了一会儿,组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