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嘿然一笑,道:“张伯常,吝啬不已,出门不捡到钱都会直呼亏了一日,除却对自己人慷慨之外,在外便是财迷模样,他那时是个小财迷,现在乃是巨贪,甚至那半山城府,都是用命去保住,谁也不能取半分。”
“你看他平日里搞得那些把戏,我甚至不愿拆穿。”
“哈哈……”戏志才听到这,两人相视一笑,很是欢快的笑起来,曹操接着说道:“这样的人,你想让他献出自己最大的一座山地田园?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让一个吝啬鬼,肯花一千斤金银的事,只有一种!”
“哪种?!”戏志才目露思索的问道。
“能赚一万金银的事。”
“有道理!”戏志才登时点头,恍然大悟。
曹操道:“他定是要南临县的封爵,先献出来,再全力打造,乃至伸手进国库要钱,打造繁华之后,再以功绩要封爵,陛下与丞相府、御史台、尚书台,恐怕都没什么话好说。”
“譬如此次,他又是战功,又是治理之功,可谓功不可没,许都百姓也会因为他为南临侯而大为欢庆,毕竟张韩这个名字,就代表了繁华。”
“嗯!”
戏志才懂了,听完之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而且,心底里还前所未有的产生了巨大敬佩的念头,张伯常啊张伯常,真不愧是你呀!你现在主意都已经打到陛下和丞相头上了。
为了钱,真的能激发一个人如此巨大的才智吗?!
这布局的确是太深远了,若是丞相不说,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为天下百姓立心,求一个万世繁华呢!?
真有你的!
哦不,他可能不是为了钱财,他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与志向。
他志向不就是搞钱嘛,没毛病。
曹操冷哼了几声,道:“哼哼,我早已看穿了张伯常的心思,此次回去,定要与他好好掰扯一番。”
……
“南临侯?!”张韩愣住了,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当场僵硬。
“好陌生的名字,但是却又好熟悉,”他忽然深情了起来,就因为贾诩回来时,忽然提及了此事,在一番不确定的试探眼神之中,小心翼翼的说起了张韩的爵位,该往上挪一挪的事。
而并没有提及“南临侯”三个字,但张韩却很深情的说了出来。
于是,贾诩直接闭上眼,抬头向天。
苍天,他真的干了。
“俺早就想君侯当南临侯了,俺的家业,全都在南临县里面,”典韦乐呵呵的说着,“如此,以俺的才智,在南临县为相应当不过分吧?”
坏,牢典也干了。
贾诩慌忙咋舌,拉了张韩一把,发现拉不动,他就像是一尊铁铸的雕像一般,吓得贾诩忙一脸纠结的劝说道:“现在真不是时候!”
“待邺城攻下,丞相得冀州腹地,君侯再提南临侯的事,便是事半功倍,鱼游入海,现在提,绝对被打回来,君侯你有一堆罪责还在军中压着呢!”
“君侯,你动一下呀,别一动不动像个石雕似的!”贾诩说了半天,张韩不为所动,还沉浸在自己南临侯的梦里,他甚至都能想到张韩当了南临侯,天天泡在封地里的日子。
不理政事,不图长远,不争大业,甚至不再上进,每天只知道他说过的那叫什么……洗脚城八号技师的梦!
“雕塑!?”张韩忽然回过神来,诚挚的看向贾诩,道:“老贾,你说得对,南临县不能没有我,应该在南临县的中心,最为繁华的地段,立一尊我的雕像,让百姓崇敬!!”
噢……
贾诩彻底闭上了眼,感觉自己好像倒在了一片蔚蓝色的大海之中,一直飘啊飘,后背冰凉不已,双眸被日光刺痛,即便是闭上双目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赤焰般的灼热。
疯了。
君侯真的疯了,他以前真不是这样的,那位天下奇才,古今无双,文武双全,目光长远的君侯,到哪里去了。
“君侯,不要因名利而蒙昧!”
张韩眨了眨眼,点头道:“你说得对。”
“嗯,我去见丞相,为了我萌妹。”
说着,他和典韦趾高气昂的朝着院外去,命人准备车驾,准备直奔丞相府。
贾诩在后头已经懵逼了,他现在打算久违的去大醉一场,然后再思考一番如何劝说自己的大腿。
这大腿好像快腐朽了,被腐蚀了。
……
丞相府,曹操处理完近日堆积的公务之后,正在夸赞杨修和司马朗。
司马朗勤勤恳恳,不辞辛劳。
杨修则是才思敏捷,效率奇佳,两人在丞相府任职,可谓是帮了大忙,其余之人诸如夏侯恩、曹真等府内的统领,亦是倾力相助,都一一得到了赞赏。
荀彧、郭嘉两人,此后便是说起了张韩的南临县之政,以及现在百姓踊跃之情。
荀彧笑着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