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许褚的族弟,在军中也算是一个曹昂比较熟知的人,平日有消息都是第一时间来报。
“许将军,有何事这般着急?”
“中郎将……这件事,不知从何说起,末将斗胆,请中郎将跟我去南城看看。”
“南城?!”曹昂人都愣住了,什么意思,和我还在这故弄玄虚?
他不愿去,觉得不该如此听从他人一言就轻信之,也不能因好奇而去南城太远,万一有刺客呢?
伯常说过,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先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曹昂稍微板起了脸,威严顿时油然而生,让许焘一脸慌乱的抱拳鞠躬下去,弱弱的道:“是,抓住了两个从关口无端回许都的守将。”
“不必说了,”曹昂眼神一亮,马上就明了了,抬起手来就直接下令道:“帮我传令备车驾,不用寻常的车驾,普通的即可,我随你去南城。”
“多谢大公子。”
许焘也是瞬间松了口气,中郎将不愧是丞相长子,竟然是这般聪慧,一句话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真不是他们这些守将能承受得了的。
那两个私自回许都的守将,如果是寻常人,直接杀了都无罪,但这二位他们且不论有没有罪的问题,是打不过!
南城一千六百守将,没有人想和他们动手,去拿人的都不敢,但是按照律法,私自回许都必须有密令或者要事,若是没个理由回来,一律按照密谋造反论处。
是校事府来拿人,关大理寺,然后会审之后要么流放要么绞死的。
就是这两个人不太好走流程,反正他们回来也是打算见大公子的,那么少走一点弯路,把大公子请来,可能要好一些。
马车上,曹昂也是哭笑不得。
这个节骨眼上,伯常还来这一套,他在叶壶关是实在无聊了吧,既没有韬光养晦之志,也没有立刻可立之功,说起来的确是容易让人闲得无聊。
“终究,也是凡人也,”曹昂以为,以伯常那跳脱有趣的性子,应该不会太过寂寞,没想到现在就忍不住要来寻自己了。
在曹操大军离开许都前,曾经有郭嘉、戏志才陪同曹操来见过曹昂。
除却嘱托他看管许都,代理朝堂大小事务,掌调丞相府上下官吏府役之外,还说起了日后若张韩来和他打好关系,务必卖一个人情给他。
那时候,曹昂心里就明白了,这一步棋,其实还是父亲在为自己准备。
当今局势,就算是最为愚钝的弟弟曹彰都已看得明白,眼下朝堂已经显出颓唐之势,即便是有曹氏续命,日后也是功高震主,肯定要走出那一步的。
曹昂又岂会不知。
只是,为了走得更加平稳,他需要成为那个中折的点。
难走的荆棘路,一生的骂名,恐怕都是由父亲在前方开辟了,自己则是承他护佑,可以走一段平坦之途,故此自小曹昂就在结交士人,留下仁德孝义之名,深得士族喜爱,身边聚得的贤才也很多。
这一步棋,便是先把张韩赶出去,然后自己再将他提回来,这样一来,就会顺理成章的把张韩“过户”到自己麾下,成为心腹首辅的谋臣。
用心良苦啊。
“唉,”曹昂感慨着,但脸上却是有欣慰笑意,伯常只要是有求于我,我定全数答应,日后也好结下恩情,但一家人,又何必弄得如此一板一眼……
父亲和郭祭酒、戏府君他们真是太谨慎了。
……
半个时辰后。
马车摇晃到南城,曹昂见到了在城门楼上喝酒吃肉的张韩和典韦。
既然已经知晓来意,那么自然也不必兜兜转转,他直接坐在了张韩面前,笑着道:“伯常可是想回家了?”
“想啊,你有办法吗?”张韩脸色一愣,心想着最近子脩的智力也提升了不成,我一来就能看出我的目的?或者,陈登那小子已经跟他说了?!
“没什么办法,”曹昂现在只想要出言勉励,让他切莫着急。
若是不焦急,在外领兵镇守,只需一两年无事,就可以说是卓有功绩。
若是还能做出什么创举,那就是大有政绩,而且同样也是军功。
军功换来的赏赐是最牢靠的,当初黄巾时除外。
“伯常,切莫着急,我知道你被贬心中愤懑,但是这般忽然进入许都来寻我,同样让我很难办。”
“我没办法,”张韩摊开手,一脸无奈,“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政令,需要你帮我施行。”
“没办……”曹昂刚想回到,转而反应了过来,狐疑的看着张韩:“什么意思?政令?!”
“不错,一道策论,我欲和你商议,但又不能把你请去叶壶关,我怕许都会出事,我只能自己冒死前来找你,把这一桩足以载入史册的功绩,送给你。”
“给我……”
曹昂也没有想到,伯常居然会对自己这么真诚,他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