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大多还是当年的马队跑商,把货物东西南北的调运,赚取差价。
一趟回来赚个几倍的价钱,看似福利不错,但是路上也多危险。
除此之外,工造营之前打造出来的生活用具,也能托类似官商的门店去贩卖。
在许都,那些铺子都是张韩的,那可是每年都要收钱的。
许都越繁华,他的税租自然就越高,这收益是水涨船高的。
现在,颍川已经解决了温饱农耕之难,百姓都可有余粮,不再是以前那种每年都要望下一年的粮食来过冬的紧凑日子。
那真的该是兴商道繁华的时候了。
张韩没学过类似的学说,但是现在可以推及其理,寻找懂得算这种事的人。
比如,百姓手里有余钱,怎么样才能让他们花出来呢?
那就是需求。
生活的各种需求,以改善其当下状况,再把这种改善标上价码,他们就会交出余钱。
而一旦需求过多,余钱已经不够时,再单单种地一项,就不足以让所有人都赚到了,自然就会衍生出别的门路。
比如土建苦力、木匠、铁匠、生意铺面,当这些错综复杂的花销路子全部出现时,流通起来的钱币就会越发的值钱,且趋于一种价值均衡之中。
那时候,余出的钱又可以存于某处,比如……
“比如放在我家里,我家里又大又安全,需要的时候就来去,不要时我可以随便拿去用,每季度分他们一点点息金。”
“……”
张韩面前,坐着一个中年人,目光已经不再清澈,胡须也浓密了许多,但严肃的面容一直没变,眉宇之中亦有英气。
这是陈登。
半日前,张韩让典韦率八十骑奔袭颍川府衙,把陈登请来见一面,说出了自己这些天思来想去的各种点子后,准备听他如何回应。
“所以说,你现在是打算抢天下人的钱?”陈登狐疑的看着张韩,他毫不怀疑,一旦钱财聚积到了一定数量,张韩会马上翻脸不认账。
“不,我说的是此类理念,钱庄与牙行,都可以成为颍川百姓日后的生活常态。”
“这样,就不会存在粮食供应不及,钱财堆放不了的问题了。”
“你还是因为我让你等一下的事?那是府衙真的没粮食,前个月刚刚送了三万石去东郡。”
“元龙,这么多友人里,我一直最欣赏的就是你,你敢吃生鱼!”张韩眼神古怪,似笑非笑的指着他,好像很深情似的。
陈登的双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
不提这事,还可以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