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韩瞪了他一眼,指着脑袋骂道:“你绝处逢生,被人洗脑很正常,我不怪你,但你别的忘了那是你的敌人,并非是友人,再是英豪又能如何?”
“至少要先战胜之,方才能传颂英豪之事迹,活着的人才能享受尊奉,你现在为他们紧张什么!?”
典韦也是看懂了,直接冷哼起来,“唉,俺之前还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为了人家想来当说客。”
何通苦涩的道:“只是,只是他们让我帮忙带些话而已,并未有多余要求。”
“君侯……”
“你记住了多少布防之处?江夏驻军在何处?军粮运送走的那几条水路?”张韩一连问出了三個问题,让何通哑口无言,茫然摇头道:“我不知。”
“你甚至连一点好处都不给我带回来,我还请你喝酒!”张韩嘴角抽搐,已经动心思想让纪伯骁把人拉出去操练了,这话都如此直白了,我救你回来,何用?!
我图什么,图你在这赞扬我吗?图你来给别人当说客吗?!
和他一起取汉水,逼迫襄阳,我有毛的好处,一分钱好处没有!
待取下之后,孙策只需把襄阳一占,而后南面的南郡、江夏、长沙、武陵、零陵、桂阳全部都是囊中之物!
我只有一个南阳在北面割据,不到半年就会被驱赶出荆州境地,孙家可就真正站起来了,这种让道的好事,有一次还想要第二次?!
气人,居然带回来这么句话,把人当傻子吗?!
哦,反正南阳太守不是我,出事了关我屁事。
“你去,让你的人回复孙策,我已经被撤职了,调不动大军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张韩往榻上一倒,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听得比较清楚,何通连忙点头,小跑出门去传话,命人沿途渡江再去回报孙策。
他这一走,贾诩就凑了过来,问道:“这人还是杀了好。”
“我费这么大工夫救了他,现在又把他杀了,我心痛。”张韩无奈的看向贾诩。
这就是有感情的坏处,当初是被许贡的无情气到了,也被何通悍不畏死的义气感染了,做了一个后悔莫及的决定,所以做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
“那他两边传话,未必是坏事,”贾诩想了想,又说道:“君侯让他告知孙策,你已无官职在身,不能左右;再让公祐去襄阳,面见刘景升,将此事告知,如此可挑动两家割据大战。”
“南阳兵马,则坐观成败,如此,可成鼎足之势,时局仍可掌握,我们帮谁,谁就优势。”
贾诩眨了眨眼,说完话张韩就马上坐起来了,而后又向典韦喊道:“告知孙公祐,去襄阳走一趟,把此消息告知给刘荆州,让他提防江夏进军,死守汉水一带,最好是派遣善战之精兵,善领小股精锐作战的将军扼守要道,不可退后半步。”
“诶!明白了,劝他派刘备嘛。”
“诶!?”张韩和贾诩同时瞪大了眼睛,“厉害嘛!”
“那是!”典韦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大步出行去传令,孙乾最近在行走于南临县和南阳一带,驿站可以找到踪迹,告知了命令之后,一两日就可以到达襄阳,而且他一直是作为张韩的使者,来往于荆襄各地,刘表也一直乐于接见。
只是当初因为钱财之事,闹过不愉快而已。
“贾老,”张韩起身拉住了贾诩的手背,满脸感动,“什么都不说了,有你在真好。”
我甚至,可以在思想上当个懒汉!
白嫖您的计策!您可一定要长命百岁呀。
……
荆州。
襄阳衙署之内,刘表叫来了蔡瑁在堂上商议,“昨夜,孙公祐来看我,说是得张韩之命,特来与我送句话。”
“主公,张韩已经不是南阳太守了,据说调任到了关口做了个守关将军,”蔡瑁连忙进言道:“他现在说不上话,或许已是飞鸟尽良弓藏之时,丞相北方战事顺利,便不会再用他这等离经叛道之人。”
“军中风貌,当是清一色的往令行禁止靠了。”
蔡瑁自己就是统兵将军,太清楚张韩这样的人在军中的地位了,绝境或者困境的时候,他们就是希望,但顺遂时,就会觉得太过孤傲!不尊军令,特立独行!导致全盘紊乱。
“不是,”刘表面色凝重,苍老的面容上,皱纹深刻,深沉道:“公祐为我铺明了当下局势。”
“北方袁绍大势已去,如无意外,则逐步被蚕食已成定局,若是能有外援则可天下大乱,而张伯常当年在南阳扎下的一颗子,便已占据了我们进军援助之途,想去助战,并不可能。”
南阳张绣的三万兵马,加上曹昂的三万兵马,如此大郡驻守之下,可以拦住刘表兵马几年。
“故此,应当另寻他法求得稳固,”刘表看向蔡瑁,道:“你们是荆州大族,应当思家族血脉之延,顾及极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