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战之后,内患已经解除,估计接下来不会再有乱事,那些本身心思浮动的人,在昌豨死后,自然也不会再继续扰乱境内,臧霸之行,虽有孤胆英雄之感,但却还是太过冒险了。
……
三日之后,消息快马加鞭传回到了许都之中,张韩听闻之后,直接茫然无措,呆愣在原地许久,竟然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一个人追出去?”
“也带了几个骑兵宿卫的,但是没追上他。”
来禀报的黑袍骑挠了挠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等会,伯常,三日之后,我就要殿前议事,准备再次出征北伐,去讨袁绍兵马,你依计行事,先在许都后方处理后勤,待局势对峙之后,应当百日后,让袁绍已经掉以轻心,你再出发,这三个月内,你还有一件事可以做。”
也许,这个时候就真能派得上用场。
“我进宫了,”曹操紧了紧腰带,然后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唔不可,”曹操甩了甩袖子,背在身后,显得挺拔如松,将略显富态的肚子往前挺了挺,沉声道:“你现在需要为我向臧霸去一封书信,让他合一些青州兵,驻守在泰山关口,我会派遣于禁前去驻防。”
他笑了笑道:“任何问起此事之人,日后都可以说臧府君已亲自解决。”
等回来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贾诩无奈的微微起身,整个人的气势都被典韦打断,有一种忽然被人捏住喉咙的不适感,但因为身旁是典韦,自己与他关系非同小可,于是并没有发作,耐心的道:“先前乃是贼寇,而后转为流民、屯民,现在竟然还可成为功臣兵马,日后所享之便利,非同小可,这边是君侯所说的三级跳,乱世临时,很多流寇都有这种待价而沽的想法,足足百万贼寇都在等待时机,但能做到的寥寥无几。”
“至于是哪些郡,你要遣人去告知允诚,让他酌情考虑,自可凭借才能、亲疏远近、品行以及家世,随意任用。”
……
“主公,是要去见天子,为臧霸请功吧?”
曹操换上了宽大的黑金边纹袍服,正准备出门,刚好遇到张韩来请见,于是不得已在院中叫他过来。
“迂腐,一点都不知道变通,这么大个君侯,还喜欢这等游侠豪情的把戏。”
贾诩点点头,但其实心里并不以为意,他理解情义二字,但不会囿于这二字,当然,这也是两人非是一人之因,人各有志,不可强行扭转他人之爱。
“好,末将替我们兄弟,替我家大兄,多谢丞相提携。”
“再将徐州边境,尽数封任他余下的兄弟。”
“请主公吩咐,”张韩心中一暖,他感觉曹操这般安排,其实已经是将后方都交给他了,这个时候,如果张韩能够说动自己麾下反叛,在许都掀起兵变,曹操将会彻底万劫不复,乃至在前线心神不稳,必败无疑。
他眼睛一亮,道:“主公这意思是,要以任用人才,提升官位的大赏,将臧霸等人的兵力再逐渐分开?”
“那行,出发吧。”
丞相府。
“为何呢?”
“笨!”
“其二,则是安抚臧霸以及其麾下的兄弟,泰山众本身是贼,在这几年盘踞之后,能够得到民心支持,并且稳固于泰山附近,其实已属是君侯称赞的那句,华丽的三级跳了。”
张韩啧啧感慨的吐槽了一大堆,但是他说这些话根本没有半点说服力,身旁的人盯着他看,都是有点说不出话来,特别是典韦。
老贾的计策都是极其好用的,又毒又不被仁义绑架,往往能够直至核心的争夺利害关系,但张韩终究是要修饰一番,略作更改,方才能成为自己的计策,也更好去和曹老板进言。
“你在荆州、扬州两地,有商马货伍,刚好可以在今次,再派人下一次扬州,挑拨孙、刘两家的关系,令他们彼此交战,难以顾及我军后方,让我后顾无忧,一旦做到如此,你便可自由行军。”
“不是,就是觉得君侯这一加,计策就全成你的了,”贾诩憋红了脸,一边说一边略有不安的抬头来瞄张韩,他好几次都觉得非常没有参与感。
“好,我这就去,”张韩拍了拍贾诩的肩膀,非常欣赏赞赏的看了他几眼,但贾诩并不高兴,而且语重心长的拱了拱手,躬身道:“君侯,老朽说一句不中听的话。”
“昌豨、孙观、尹礼那等人,实际上都可以算是臧霸在立足之后,凭借自己的势力与魅力所纠集起来的人,若是以军令去无情严令反而让人寒心,但这种效仿月下追韩信的做法,可以给天下一个交代。”
“我加的不妙吗?”张韩笑着问道。
所以他很喜欢听贾诩分析进言,然后偷偷剽窃,转而去向丞相请功,回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