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笑着点了点头,他还是那般稳,就打算在这里等着臧霸回来,给他们一个交代。
于禁脸上满是敬佩,鲍信则稍稍淡定些,颇为欣赏的微笑着。
臧霸抱拳离去,带人离开了这一座小营,只留下了百人,在此听候差遣,照顾他们起居。
臧霸仰天长叹,不由得心中一横,对三人抱拳道:“既是如此,臧霸这就回去,查明此事,各诸位一个交代。”
戏志才一看他们俩都不肯开口去问,自己立刻咋舌道:“将军神威,为何不早说?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亦是功不可没,总的来说,他这位府君可以说是瑕不掩瑜,可谓是如今泰山真正凝聚人心的文武大才。
见状,早已深谙这些江湖之道的臧霸又道:“从二位神情,我已看得明白,果然是有隐秘之事。”
真是,料事如神,这位君侯反倒成了知我者。
“不如,此刻开门见山的说出来,在下若是能解决,便立刻为二位拿出一个交代。”
“好。”
“既然是这样,那我老黄忠说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让老天助你决定,如何?”
臧霸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此时根本决定不下来。
这不是张韩的笔记,飘逸而隽秀,有仙者逍遥之风,但话中的内容却是张韩的口吻,许是他口述的。
臧霸胸膛一挺,神情已经有些阴冷,大战在即,黄河南北的这两境之兵马、文武,乃至是各派的人士,都是人心浮动,不必过于猜想,也明白他们是因何而来。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逼你,”黄忠脸色和善,登时摆手,爽朗的笑道:“我家君侯说,若是真的对臧府君不信任,那就是他亲自来了,君侯武艺与勇猛,想必府君也有所耳闻,两千黑袍骑,可斩杀府君否?”
“好说,查出来,再来与我说此话,若是我们错了,自然会向臧府君赔罪。”
他们两人都在犹豫,要以什么方式将事说出来,又或者,是否该直接了当的快刀而斩,不问臧霸之意。
这时候,整个营内的将士,鸦雀无声,都在惊讶无比、呆若木鸡的盯着黄忠,任谁都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有此神射之能。
“没有,”鲍信直接了当的摇了摇头,“但是我相信校事府、黑袍骑,和张伯常的军报,你麾下,昌豨一党,有意反叛大汉,投奔袁绍,要一个荣华富贵。”
“不错……”
晚上,宴席之中鲍信问了很多近年来泰山郡内的民生政令之事,臧霸对答如流,对于某些隐患,也是真诚致歉,以请求宽恕,姿态放得很低,给人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若非是黄巾入兖州,让曹操起家,并且在数年内快速壮大,或许这徐州、兖州,都会更加愿意支持鲍信。
“辕门?!这么远?”
所以他的话,并不算是胡乱吹嘘,甚至是说得已经很委婉了。
没想到,这信任如此之快就崩塌了。
“他也早知你会在小义、大义之中难以抉择。”
搞得黄忠哭笑不得,百步穿杨已是神射,怎么这都还不满意。
臧霸听完这话,很服气的拱手鞠躬,这一声轻唤,代表了认同。
书信中所言,和黄汉升将军所说也并无差别,张韩真的将他的脾性、心思都摸得十拿九稳,可谓猜测得分毫不差也。
但这酒宴上的氛围,其实也就仅仅停留在此而已。
“免得,诸位还要暗中行事,行偷袭刺杀之事,来先斩后明,越过我这泰山府君。”
臧霸思索了片刻,马上点头答应下来,又加上一句道:“营中将士都在看着,若是将军能有此神勇之才,乃是天意。”
“而且,这才百二十步,不算远,以前在黑骑营中,都练百四十步,乃至百五十步远,哈哈哈!!”
臧霸不动声色折上了书信,冷然道:“既知道,又何故如此相逼?”
“天意。”
这些年臧霸为政,政令上并无特殊的治民之策,不过却也因为魅力,可以凝聚百姓于麾下。
这一来一去,至少也要三日夜,昌豨若是有心藏下往来证据、贪墨之财,或许还要费一番功夫。
等臧霸走后。
这时再听,都觉得怪怪的,而且是臧霸一本正经的对鲍信如此自称,两人终于明白了当初张韩的那种忍俊不禁占便宜的乐趣。
“好!哈哈哈哈!!”
臧霸不是善于藏心之人,黄忠一说这话,他马上就点了点头,同时也看到了书信里张韩的话。
而且在此之前,张韩还一直如此自称,来和戏、郭、孙、董等人交谈,他们也曾欢乐的一夜一夜的这般叫他。
想要在此时来斩杀他,或许这军营里,拦不住他张韩。
无非是怀疑臧霸回倒戈向袁绍而已,既然如此,倒是不必暗中查探,大家摊开在台面上来说便是。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