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意外的错过了,不过没关系,伯常他们本来就打算让功于我,明日再去请见,也无妨。
“不如,畅饮到白昼。”
他打算喝通宵。
结果回到宴会厅院落的时候,发现已经散场了,文武都去了偌大院子里的小院、厢房内,使得井井有条。
张韩却也不在榻上。
“啧,怎么都散了?”戏志才旋即觉得意兴阑珊,顺势也就在这卧榻上睡下了。
此刻,倒是颇有一种,夜深人静,万物沉寂的感觉,好似世间蒙上黑纱薄盖,已入梦中之世。
……
丞相府。
“哦?”曹操刚回来不久,就听见了通传,说张韩携了重礼来见,且说还有要事禀报。
“呵,”曹操背着手,命府中文武也都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商议大事一般。
夜间如此热闹,倒也并不常见,主要是主公不睡,仍在正堂处理公务,随下的功曹、录事、主簿、侍郎等,自然是都不能回去休息。
而因为曹昂来拜见曹操,因此也被拴在了这里,连同他的侍郎杨修都没回去。
此时,许褚正在外头呵欠连天。
张韩见状,拉了典韦的衣角一把,两人凑近来,小声嘀咕,“中典,你看这场景,看起来很热闹,其实里面非常空虚。”
“我到这就懂了,他就是看人都跑去我那里开趴了,假装很忙碌,我老家那,很多空巢老人都有这种症状。”
典韦仿佛深有感触,一本正经的凑到张韩的耳边来,轻悄悄的道:“请你不要吹牛逼了好吗,等会又他娘的挨板子。”
张韩:“……”
……
“岳父?”
张韩进了大堂,笑得满脸褶,曹操抬头只是看了他一眼,继而便满脸的嫌弃,冷哼道:“哟,伯常君侯怎么深夜到访?”
“想你了,我亲爱的岳父,我最疼爱的人。”
“……”
“有何事?”
曹操脸色不变,依旧冷淡的看着他,实际上差点没绷住,要说俏皮话,整个许都还真就没有人比得过你张君侯。
张韩被这话都问得愣了愣,明明就是你叫我来的,怎么现在还问我有何事?!
但他旋即明白了曹操之意,哦,要脸。
“小婿有些谋略,苦思得此略之后,愿开献给岳父,对日后的大战恐有帮助。”
“噢,”曹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勉强露出一丝丝笑意。
左右刘晔、杨修的表情也多有轻松,当然,他们两人是不敢幸灾乐祸的,免得两翁婿以后关系修复了,他们又倒血霉。
而且这关系修复可以修复得非常快,说不定不用到天明就和好如初了,比那些床头吵架床尾和的还快。
“这些计策,不好当众说出,以免被人听去,泄露给河北袁绍,这里,可是有不少袁绍的姻亲和就故,不便也。”
杨修:“???”
刘晔:“???”
你要不等我们走了再说后面这些话?!你礼貌呢?礼节呢?
如此当面折辱,难道不怕我等奋起反抗,匹夫一怒,血溅半步吗?
两人气抖冷,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看了张韩几眼,顺势出门而去。
等堂上只剩下张韩、典韦以及在旁安然坐着的曹昂时候,气氛稍稍缓和了些。
曹操揉着额头,感觉有点疲惫困顿,不到一个呼吸,他就感到肩膀一沉,一双有力的大手覆了上来,微微揉捏肩膀和脖颈。
力道控制得刚刚好,略重但不疼痛,他诧异的回过头,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韩,展颜道:“唔,你有什么计策,只说便是。”
“呃,这里也没有外人,岳父不妨直说吧……小婿到底是何处惹怒了岳父?怎么今日到了我府邸,又折返回去了呢?”
“太远了,嫌路长。”
曹操直截了当的回应道,而且他有一种感觉,宫中因为大校场和长乐殿前的阶梯,占地虽大,但都是宏伟景观,而张韩家中则是琳琅满目,精巧园林,给人一种更为富丽之感。
换句话说,曹操感觉去皇城都比去他的半城府邸好走些。
“唔,那就直说吧。”
曹操伸出手在桌案上点了点,“有什么策略、政令,尽管进献,来吧。”
这话一说,张韩立即就明白了,好家伙,这是在看计策能不能免罪,若是不能的话,还得一直说,若是最后还是献不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有些事,先前我必须和岳父说明白……”
“说。”
曹操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张伯常,忽然间出什么幺蛾子,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唔,工造营之中,的确已经出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