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是?”
“你与加雷恩……要想办法获得他的科技秘密,以及让他的天赋真正为我们所用。”
“假如我们发现无法真正说服他加入呢?”
“那就你和加雷恩看着办,”休伦的机械右手微微张开,大漩涡之主的动力爪掌心镀层光洁如新,殷红如血,中央的八芒星符号闪着微光,“做成医疗沉思者也好,让恶魔寄生也好,做成机仆也罢……假如他最终被证明不能真正为我所用,那么其他人也绝不能得到他和他的遗产。”
“您的智慧,陛下。”药剂师之主闻言转过头笑起来,深刻的皱纹在他削瘦的面孔上蔓延,使得他显出一种对星际战士来说异常的苍老感,就像是一棵亟待吸取养分的扭曲古树。“那么我现在反而有些期待这位新同事的到来。地狱虹膜*上已经很久没有增加有用的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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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就是洪索清点他此次收获的战利品的时间。
乌鲁温忒的战帮中起初还有人对于如此草率的战斗不太服气,认为洪索不过是全凭自己的装备取得的胜利,这违背了竞技场的初衷。
但在洪索阻止了格伦德尔与万纳斯,亲手以两位咆哮着血神之名向他冲锋的勇士碎成脆皮果酱饼干般的脑壳充分展示了自己数个世纪来以帝国之拳混血在钢铁勇士中战斗至今的卓越技巧之后,血骷髅战帮宣布遵从冠军战的结果与卢夫特·休伦的权威,将他们与他们最新赢得的队伍中那些刚刚换成血骷髅的旧旗帜再次降下,升起钢铁勇士的银色骷髅徽记。
而诺撒·艾塔西亚,享受艺术般的战斗的战士们的首领,则幸运地幸存了下来,并且声称由于洪索没有在最后的冠军战中杀死他因而愿意向他献上自己的效忠与战帮的所有力量。
当然,这位刀锋舞者后来去了洪索的营地接受治疗,并且如愿以偿地在进行激素平衡治疗的时候得以尝试了洪索提供的“美味而被刚好”控制在警戒线以内的痛苦疗程——指这位药剂大师当时是货真价实地把刃舞者紧身皮甲下的的肋骨踩碎,并让它们全都扎进了这位雌雄同体的剑客的肺和胸腔里,且按照艾塔西亚的想要的感觉,不马上取出它们,而是用一种缓慢的手法让锋利的碎片用数天时间慢慢从皮肉中析出的“疗程”。
当然,该疗程后来在诸多色孽信徒中口耳相传广受好评不提,最后,当洪索重新登上在轨道上等待他们已久的战孳号时,他与来时,或者,第一次“再次”出现在此地的时候的地位与力量已经变得天差地别。
他现在是一位拥有了一万八千名来自各个种族、各个基因血脉的战士,从可追溯到大叛乱前的古老残破战舰,到最新俘获的帝国海军巡洋舰,再从异族的部落石球到用庞大笨重的商业货船改装的炮舰,各种漂浮的舰队领受到了来自暴君领地的通知,前来聚拢在战孳号周围,如同光环般簇拥着他们的新旗舰占据一条新的轨道,形成了一支极其庞大、笨重的海盗舰队。
“我请您原谅,陛下。”洪索在辞行时对巴达布暴君依然彬彬有礼,就像他依然走在30K的奥林匹亚上,作为佩图拉博最宠爱的代表子嗣在对来自巴达布的星辰之爪战团长与大漩涡守护者那样说话,“看到您的身体堪忧,我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为您效劳,替您的身体做一次全面的检查并减轻您的不适。但我想我总不能把这些投靠我的可怜人都饿死在这儿,而就地发卖了他们无疑是对您权威的藐视——可惜,他们的肉体羸弱,仍然需要吃吃喝喝,不能只靠光合作用就完成他们的使命哪。”
毫无疑问地,此等甜言蜜语用如此令人舒心的态度——指他当真毕恭毕敬地认为休伦从未真正落入过混沌四神的陷阱,或者是真正被黑暗的神明所成功诱惑过——说出来其实正中自负暴君的下怀。就像休伦之前评论的,这个混蛋杂种不知为何没有表现出半点钢铁勇士与帝国之拳著名的不善言辞与沉默寡言,相反,他真的很懂得搔到对话人的痒处。
因此即使知道混血战争铁匠动机可疑,但休伦被破碎的皮瓣缝补而成的脸上还是下意识地撕扯出了一个微笑。
“当然。”他半开玩笑地说,“去吧,为可恨的帝国带来一些惊喜,我相信你的狡黠与战略一定能让他们大吃一惊。等你回来之后,说不定可以在地狱虹膜上与我的两位老友一道研发出让奴隶们不需要吃喝也能整日劳作的办法。”
“借您吉言,陛下。”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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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孳号的舰桥上,洪索再次见到了万纳斯与格伦德尔。
前者正翘着腿欣赏他们脱离亚空间的景象,后者则把斧头靠在一边不耐烦地等待着。
当气密门打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