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们不是同僚吗……这话有哪里不对吧……”
+啊,这真是一个十足的坏蛋,不错,他是一个会撒谎的狡猾混蛋,还非常自恋、虚荣、傲慢且只要愿意他能够讨绝大多数人的欢心。——如果他有幸没死我会考虑向某些熟人推荐推荐他的,它们就好这一口。+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接触到那些,那些对你来说还是太过低级了。孩子,如你这般的资质应该值得更加珍贵的真理与真正的兄弟。+
“如果这曾是一位战争铁匠的动力甲,”乌列尔问道,“她又是如何得到它并带着它到这里来的呢?”
“还是应该和血之心有关。”血鸦智库走过来,“我们战团的图书馆中曾经记载过,血之心借由血神的宠爱获得的力量为自己打造过一套独特的盔甲,那套盔甲是具备智慧的,但我不知道它原来还能够变形和带着人穿过亚空间——不可思议的做法,我还以为这里只有翁法洛斯恶灵擅长此类空间血魔法。”
“变化是一种实际应用的巧妙方式。”托拉米诺接口道,“我很有兴趣屈尊了解一下你头脑中那些小知识,小巫师,你……”他瑟缩了一下,仿佛又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次,“……你的知识可能值得一个很不错的价格,或许等你有兴趣的时候,我们可以就此来做些交易。”
塞拉法斯枯黄的面容转过来朝着托拉米诺露出一个似乎是彼此彼此的微笑,不置可否。
“看起来,这其中具体的情形我们还是要等拉拉娜中尉苏醒再询问她了。”
托拉米诺点点头,在约兰人正在试图做一个简易担架的时候用他的巫术为他们召唤来了一些悬浮的钢板与护栏,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但龙骑兵们的肢体语言中那种紧绷的感觉开始减少了。
+哦,多么奇妙啊,人类的这种情绪上的变化一直是如此直接。让我想起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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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娜中尉的情况怎么样?”
当列奥尼德中校再次进入索尔塔恩的指挥室的时候,他首先遭遇了这样的询问。
约兰人还是忍不住略略翘起嘴角,“身体无碍,但她的精神力透支很严重,我们一度以为她撑不过去了——但我们偶然发现萨莫宽大人在她身旁的时候好像能让她稳定些,感谢仁慈的王座和仁慈的他,现在他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看看她,我想,她很快就会醒了。”
“不错。”索尔塔恩点点头,“因为她的证词可能还关系到一些……人下落的蛛丝马迹,所以我们希望她到时候能够神智清醒地接受问询。”
“可以,阁下。”龙骑兵中校走过来。“我们何时能够正式拆除这座邪恶的要塞?我认为,我们在清理过程中发现的有些东西足以让这片地方遭受一万次灭绝令。”
托拉米诺对他怒目而视,但约兰人反而挺起了胸膛。
“那么你的情况如何?中校?”
“癌症在吞噬着我。”列奥尼德中校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谈论这些,“也在吞噬着我所有的部下,感谢埃夏拉连长在最后的守卫时刻发现并告诉了我们真相。”
锻石者的目光探究地看着中校,“那么你会恨那些欺骗你们吃下名为解毒药物,实际上是缓慢地用癌症杀死你们的人吗?”
“为什么不呢?阁下。我恨他们,我认为他们是有罪的。”
“哦?可他们也是帝国的一份子。你在这里的指控也可以说是对帝国有所不满吧,正如他们一直挂在嘴边的,‘牺牲是帝国的基石’。嗯?据我所知,你这样不愿意牺牲自己和下属的性命而心怀怨恨的话,就算活下来也是肯定会被审判然后吃枪子的,中校。”
中校的面孔抬起脸,他因为疾病而黯淡的双眼中放射出强烈的仇恨光芒,“我依旧爱我的家乡,也爱帝皇与帝国。阁下,但我同样也会恨这些欺骗了我们的机械教徒。这才是人之常情!”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双颊显示出不正常的病态的潮红,“况且,我们已经不是第一个被骗的兵团了,您知道吗?”
锻石者点点头,“你知道我传唤你来就是要详细询问这件事,因为按照托拉米诺从卡兰-高尔要塞中找到并带给我的古代魔法记载显示,很有可能,整个九头蛇之心的建造、守卫、巴尔班·福尔克选在那个地方进行的升魔、以及你们所有人患上的癌症都是你们会被盯上带到这里来的某个阴谋的一部分。我不能允许父亲的宫殿所在之处与我们要居住一段时间的地方有任何不见天日的密谋与阴沟里的无生者存在,所以我要把整件事的过程细节尽量厘清。”
中校的目光闪烁着,显然他还在因为一些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思想而挣扎——毕竟你用敌人的敌人来杀敌是一回事,当共同的敌人消失了而这位敌人又对你很不错的时候,界限就开始模糊起来,要在这种情况下说服自己开始对着敌人讲述一些自己内部的糟心脏污秘闻并不容易。
“当然。”索尔塔恩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