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嗣学院?”拉弥赞恩吃惊地看着对方。“我们干嘛要办这种学校?忠嗣学院这种就业面很窄的定向培养方向我也不擅长啊。”
“那你想办什么样的学校?”
“嗯……搞不出什么九八五二幺幺总得搞点综合性学院吧?比如说,可以初步先分成用四种颜色代表的四个分院……所以我们还要看看手头的师资力量……我想想谁有特长怎么分配……”
佩图拉博BC那毛茸茸的额头现在出现的一道深深的沟壑能夹死苍蝇,他决定对突然办学热情高涨的某人施以缓兵之计。
“……这样吧,你看,总不见得招了学生才考虑后面的事情,对吧?那可是会造成误人子弟这样的大问题的。”
“确实。误人子弟可不行啊,这是大忌。”
“……所以你不如先写一些计划书和实施条例来把整件事提前考虑周全?”佩图拉博BC循循善诱。
“又要写计划书和条例文书啊……”某条咸鱼的脸上开始露出熟悉的“我不想工作”表情,佩图拉博只能庆幸此刻没有任何一个来自过去认识他的人看到自己这张脸露出这种与“钢铁”信条背道而驰的表情。
“……正是如此,不落于纸面要如何安排和分配工作呢?如何确保每个人的岗位呢?如何确定预算计划、各种安全规定、责任分配呢?”
“唉,不愧是我的佩佩宝贝,你不但聪明而心灵手巧,在这方面的才能也真是被严重低估了——若是你的一连长弗利克斯还在就好了,就我读过的内容来说,我记得他是在继承了你的项目管理、协调与统筹才能的子嗣之中在这方面最优秀的一个。”
“……”
“唉?还是我记错了?我记得他……”
“他确实曾经是我最擅长项目管理与统筹和经营的子嗣。但洪索当时被我征召,抵达天命钢铁号的时候就已经为我带来了他的死亡报告,否则弗利克斯原本应该是在登舰名单上的,洪索提到弗利克斯死于九头蛇之心上的泰坦武器直击……”
拉弥赞恩轻轻叹了口气,“……他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弗利克斯尸体还剩下的那些部分都不够带回梅德伦加德,因此也无法回收他的基因种子。我看过那份报告,佩佩,我很抱歉。”
“你对此抱歉什么?”狗把眼睛转向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冷酷地咕哝道,“不过是弗利克斯运气不好罢了。”
“不,”驱动佩图拉博自己身体的那个灵魂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揉着黑白花毛绒暴君收紧下垂的耳朵,让他渐渐放松紧绷的肌肉,走出低落的心情,“佩图拉博,承认自己对自己喜爱的人抱有思念与歉意并将它们表达出来,并非什么可耻的事情,钢铁也不会因此变成铁锈的。承认它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承认它?钢铁其外,钢铁其内,而钢铁为力量,力量成坚志;坚志铸信仰,信仰生韧铁。”
“呃……因为承认每一个在你生命中重要的人就等于向你的钢铁中加入了许多不同的微量金属元素?而合金钢通常比纯钢更硬更劲更有韧性更耐腐蚀?”
“……我看你就是一直在往我纯净的钢铁中掺沙子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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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德伦加德,卡兰-高尔要塞外营地
索尔塔恩的冥想室
大地统御者刚刚结束了他今日的祈祷,从他珍贵的手抄本前缓缓起身。
他的手中握着吊坠,而一旁馨香的灰烬才熄灭不久。
索尔塔恩沉思着,将他刚刚于冥冥中对着父亲祈祷的结果慎重地写在了手抄本新装订上的一页上,随后又读了一遍,这才转身推开门走出去。
在门外等待着的正是披着某位古老战士甲胄的萨莫宽——他们试着把这套动力甲喷成枪铁与银色,目前看来颜色还是能挂上去,只是不知道当他再次成为那种奇异的半恶魔状态的时候是否会有影响——他正焦急不安又带着一些期待地看向索尔塔恩,他的身旁站着乌列尔与帕撒尼乌斯,他们刚刚从卡兰-高尔堡垒中再次归来。
“怎么样?”
当索尔塔恩跨出门槛的时候,男孩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了。
“仁慈而伟大之父刚刚赐予了我对于此事的启示。”索尔塔恩微微颌首,“不必太担心,萨莫宽,他对此提供了明了的如何接纳与管理你那些……无皮的朋友的办法。我等一下就会安排下此事,不会耽搁多久的——乌列尔,在这件事上我还需要你和杰弗尔你们的经验来协助。”
前极限战士们互相换了个眼色。
“卡兰-高尔要塞的肃清情况如何?”索尔塔恩示意萨莫宽稍安毋躁,首先询问起乌列尔有关于他们的死亡誓言任务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