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杀掉他,他们,这一刻,泰丰斯确信自己应该、必须杀死眼前虽然不知为什么恢复了人形还降落到美杜莎与他争抢功劳的福格瑞姆。
不,不管黑暗王子与他的欢愉王庭对这里有什么阴谋,他一定会击败他们并捷足先登,为慈父纳垢在此地种下生命的种子与真理的印记。
只因他是泰丰斯,是将死亡守卫带给慈父纳垢之人,是将三重腐败不灭的真理带给可怜的莫塔里安之人,首批开悟者,传播真理者,很快他就可以在自己于亚空间和现实宇宙被于恐惧中传诵的头衔前加上一個斩杀原体者。
“不知好歹!”他怒吼道,一些腐臭的深黑色酸性汁液从他的头盔下流出,“为何,为何你也如此顽固!为何不愿拥抱生命之主的慷慨馈赠!为何不理解祂给予我们的那喜乐的宠爱!我改变主意了!你的皈依不是我所要的!我要把你的灵魂献给神圣的慈父!我要把你那颗虚有其表的脑袋砍下来装饰我的动力甲!”
“哦,是吗?”人们听到那个年轻而优美的声音冷笑起来,其语调中的怜悯甚至比轻蔑更加伤人,“你看,至少你都承认,我有灵魂,有脑袋,而呆在这个流脓又恶心的蝇蛆培养罐子里甚至无法脱掉头盔的你,灵与肉还剩多少残渣?别是都化成了沼气臭屁从你背后那些管子里被放出去了吧?巴巴鲁斯的卡拉斯·提丰。”
纳垢最为兢兢业业的凡人神选冠军发出一声惨烈而惊天动地的灵能咆哮,挥舞着他的镰刀冲向轻盈地落在一块凸起岩石上的年轻凤凰,同时史无前例地毫无保留地向对方释放了自己所有的毁灭者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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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测到了一个特殊讯号正在从南极进入战场,伱该看看,戈尔贡。
无畏凤凰的数据流传达了一个凝重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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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群子嗣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逆子!逆子!!竟敢不遵我的命令开启我的宝库!
立即认出了这个特殊讯号意义的迦楼罗·费鲁斯先生骤然又惊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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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立即传送下去关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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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无畏凤凰高喊道,同时已经开始唤醒传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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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我在这里发掘出的古代造物!实际上很可能是一颗异形制造、没有引爆的单兵便携式黑洞!-
一颗什么?!!你说你在自己的家园世界挖出来什么?!你就那么放在保险库里了?!-
我怎么知道后来的事?!别说了!快!不能再等待更好的时机了!等我处理完这件事,一定要有人为此受到惩罚!!!
伴随着数条紧急指令被发出,古老的要塞们醒来,天线与信标指向天空中唯一的方向,光芒亮起。
如世代流传在美杜莎表面游牧者中,描述费鲁斯行走于他们之中完成一件件伟业并打败所有挑战者的《旅行颂歌》中所演唱的那般,巨大的火流星裹挟呼啸的风与狂野的火焰砸落在战场,圣山的黑雪抖落而死亡的废土迎接它主人到来的第一步——
实际上,即使是一代又一代在此生活的钢铁之手,《颂歌》所描绘的场景距离他们也足够遥远,以至于无人知道多少内容是为了何种目的而修饰美化过。
比如现在。
既没有方才凤凰那轰轰烈烈的传奇歌剧式出场,也没有任何预兆地。
每一个正睁大眼睛或是他们的光学传感器盯紧战场中央那将吞噬一切之黑暗源泉效果与仇敌之死的钢铁之手的心脏——不管是血肉的还是机械的或二者兼而有之的——在此一刻,都前所未有地剧烈跳动起来。
传送的光芒迅猛又短暂,空气被电离氧化的味道静默无情地杀死了周围游荡的细菌与病毒,慈父的小使者们失去了总是挂在脸上的欢快笑容,惊惶奔走,格格大叫,寻找着瘟疫之神的勇士与冠军。
一枚被神圣祝圣容器包裹着的装置正朝着预定着落点坠落。
一双巨大的银色手臂从未消散的传送烟云中伸出,在这个装置落地并开始对周围的亚空间能量做出反应之前一把攫住了它。
随后它的能量反应在千钧一发之际停止了。
烟雾被湿润的风吹散,露出后面银光闪闪的面容与银色的眼睛。
+那不可能。+
+这不可能。+
+不,不,但,啊,这正是他!正是他!+
+先祖,先祖!费鲁斯!费鲁斯·马努斯!+
+他归来了!再次归来了!再次降临在我们之中!+
狂喜的电流如浪潮般席卷过整个议会大厅,火星之声们愕然看着最为老成持重而机械化程度最高的铁父站起身浑身颤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呐喊着基因之父的名讳挥动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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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