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医生真的看不好我的病，那么我抓紧时间换个医生，也是对自己病情负责的一种表现。」
「陈医生这个操作最重要的是，退挂号费，医生要是给我退钱的话，换个医生我也是不介意的。」
「不是说年轻的医生，可以摇人的吗？」
「那是你的病情真的很复杂的前提下，如果只是拿捏不准，但是没那么严重，一般只会建议你换个医生。」
「嘶！那我要考虑下，我要不要把我五块钱的号退了。」
「还是别退了，五块钱那么便宜，万一物超所值呢？」
「有点道理！」
「……」
-
“按照陈医生你的意思，岂不是我们一直保持着这种一次次确定的行医态度，对我们后续的学习，是不太好的？”
慕瑶皱着眉头，追问道。
在慕瑶的印象中。
既然是值得陈牧单独开口的点。
应该是对于他们这群实习医生后期的成长，相对来说有益处的。
可对于慕瑶来说，不是很能理解陈牧的想法。
如果遇到疑难杂症，就让患者去其他的医生那里。
他们这辈子还能学会怎么给患者治病吗？
对此慕瑶表示怀疑。
陈牧：“让你们给患者换个医生，是因为患者的时间也很珍贵，没有必要在一个没有结果的医生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至于医生自己，你上学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过错题本吗？”
慕瑶：“啊？”
陈牧：“把你口中的疑难杂症记下来，有机会的时候去问自己的教授，或者是同一个医院，更厉害的医生。”
慕瑶：“居然是这样的吗……”
他们以前遇到问题，都是现摇人的。
导师不接电话，就一遍遍的打，一直到导师，或者是其他的师兄回电话为止。
陈牧叹气：“临床很多的医患矛盾，其实只要医生或者患者，都可以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一想，基本上大部分都是可以避免的。”
“好的吧。”慕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暂时理解了。
陈牧回到校医院的时候。
就看到打着哈欠的郑鑫。
“兄弟，我想死你了！”
几乎是见到郑鑫的一瞬间，陈牧就非常热情的扑了上去。
给了郑鑫一个大大的拥抱。
和双眼放光的陈牧比起来，郑鑫完全是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
听到陈牧的声音，也没有多感动。
反倒是冷笑道：“你想我？你真这么想我，留下来一起上夜班啊！”
陈牧瞬间僵硬，“其实，我的心与你同在。”
郑鑫持续冷笑，“我看你不是想我，而是想要有人来帮你上夜班。”
陈牧：“……”
—
「我记得郑医生第一天出现的时候，看起来是个非常阳光开朗的人啊。」
「这么说吧，你连着上几天的夜班，你也这样。」
「半斤八两，我平日里也是个阳光开朗的小男孩，只要到了上班的时间，我的怨气比鬼还重。」
「嘶！按照这个逻辑，是不是可以把公司选址在凶宅里，这样公司节约了成本，凶宅和打工人的怨气，还可以相互制衡。」
「？？？」
「打工人怎么得罪你了，都已经需要打工了，还要去凶宅打工，说出这种话的真的是人吗？？？」
「……」
—
陈牧笑呵呵的走到郑鑫的身后。
狗腿的给自己的好兄弟敲背。
陈牧：“我知道你只是嘴硬心软，而且海城大学最近舆论声这么大，总需要一个可以镇得住局面的医生。”
郑鑫：“我只是临时在这里上个班。”
陈牧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郑鑫：“所以不要把我算在海城大学里，我很快就会辞职走人的，我已经拿到了offer了！”
陈牧持续点头：“知道，我都知道的，像是郑医生您这样的大才，肯定不会和我这样的小菜鸡一样，在一个校医院里耗费一生的。”
听着陈牧这么说。
之前还一脸不高兴的郑鑫，突然有些尴尬。
张了张嘴。
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可是当郑鑫看到了陈牧身边的直播镜头以后。
愣是把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全部吞了回去。
在镜头下。
有些可耻的选择了沉默。
主要是……
陈牧这家伙在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他这样的小菜鸡？
尽管郑鑫一直觉得自己的医学能力，在年轻一辈里，算是比较靠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