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和昝君谟以及梁猛彪三人被杜行敏关进了中院的西厢房中。
他手下的其他同党和这些同党的亲友家眷们则是被关进了大牢。
同时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那些李佑身边的护卫家将们全都被带到了军营之中严加看管。
到了此时知道大势已去的昝君谟和梁猛彪两人终于知道害怕。
开始不断拍打着门窗想要求饶。
“拍什么拍?再拍就将你二人的手脚全都绑缚起来,让你二人彻底动弹不得。
他娘的,一帮子泼皮无赖,也敢鼓动齐王造反,你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那个飞黄腾达的命吗?”
一名负责看守的府兵开口道。
旁边一人接口道:“就是,你们自己想要作死还想要拉着我等共赴黄泉,当真是想瞎了心。”
昝君谟两人听了门外传来的话语之后顿时老实了下来,满脸羞愤的坐在了地上。
李佑撇了两人一眼道:“败了便败了,有何好怕?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岂不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殿下,小的如今可还没活够啊!”
昝君谟哭丧着脸说道。
“没活够你还想怎地?”李佑反问道。
这句话说完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长安城中的大理寺衙门此时正在进行着一场艰难的审讯。
魏征一早便去李治府上问出了李治所用的逼宫手段。
于是来到大理寺之后马上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尝试。
然而魏征,戴胄和张行成三人显然过于保守,缺乏李治所表现出来的那份狠辣。
因此他们连续审问了两名刺客都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戴胄无奈的挥手让衙役将第三名已经疼得昏厥的刺客抬了下去。
他扭头对魏征二人问道:“晋王殿下的法子似乎也不是很管用啊?”
“魏侍中,您不会是忘了哪些细节了吧?”
一旁的张行成试探的问道。
魏征仔细想了想以后摇头道:“晋王殿下交代的就只有这些,本官确信未曾有任何疏漏。”
戴胄道:“这便怪了为何晋王殿下动手便能问出答案,我等便毫无所获呢?”
“不如…我等请示陛下派晋王殿下一同前来审案?
如此拖下去总不是办法啊?”张行成试探道。
魏征听了这话以后有些犹豫的说道:“晋王殿下乃是被害一方。
我等让他参与审问便是得到口供也是难以服众啊!”
张行成和戴胄相视一眼都觉得魏征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不知二位可有良策应对眼下的局面?”
张行成对魏征和戴胄问道。
两人茫然的对视了一眼全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然…我等用刑的时间再加长一些?”
张行成再次开口道。
魏征和戴胄两人相继点了点头。
魏征道:“此案关系太大,不可拖延过久,为了尽早完成陛下的嘱托我等也只好心狠一些了。”
戴胄在一旁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继续吧!”
说完这话他便让人再次带上一名人犯,三人再次开始了新一轮的审理。
随着一名名刺客不断过堂,三人用刑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直到天色完全黑暗下来,最后一名刺客也终于在被蚂蚁将脚底啃噬的毫无血肉以后彻底陷入了崩溃。
“我招…是太子殿下让我动手的。”
“吧嗒…”
刺客在喊出了这句话以后马上就昏了过去。
而负责记录的张行成则是在听了刺客的口供之后手臂一抖将毛笔掉到了桌上。
大堂上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一会儿之后魏征才首先开口道:“两位以为刺客的口供可能取信?”
“想来晋王殿下也是这般拿到口供的吧?如此折磨之下刺客还能说谎吗?”
张行成一边开口一边用眼神看向了即使陷入昏迷仍然在不住颤抖的刺客。
戴胄的目光同样看着刺客,他沉思了一阵之后开口道:
“将刺客弄醒,并将他的另一只脚涂上蜂蜜。
倘若刺客撒谎肯定无法坚持太长时间。”
于是这名倒霉的刺客再次被一盆冷水泼醒,随后不久他的另外一只脚上也被涂抹了蜂蜜。
“不要,不要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不要再折磨我,不要再折磨我啊!”
“啊…啊…是真的,是太子让我动手的,是真的呀!”
“啊…”
又是半个小时之后刺客又一次陷入昏迷,而直到最后他的口供也不曾做出改变。
“换人,再审!”
三人的脸色无比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