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只要能守住它,至少我们的百姓还能活着,要是它也被攻破了,我们百姓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我们一直为守住它而努力。
直到我们在大凌河被围,我才知道守住它恐怕也是一种奢望,何可纲说话的声音不大,看的出来他很失落。
我们并没有放弃,我们还在坚持,我们在等援兵,可这一等就是一个月的时间,援兵是来了,可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们的援兵,在建奴的铁骑下一败接着一败。
看到他们被灭杀我的心在滴血,那些大刀不是砍在他们身上,而是砍在这里,何可纲说完拍了拍自己的前胸,看起来他真的很自责。
“我们士兵这么的不堪一击,问题出在哪你知道吗?”李恪轻轻的问了一句。
当然知道,我们武将地位低下,长期被那些文官欺压,我们武将都是如此,更何况那些士兵,那些士兵在他们眼里。
都不如他们看家的一条狗,这是在刀头上舔血,可就是这样,都换不回来一点点的尊严。
长期以往,谁还愿意当兵,谁还愿意打仗,是他们阉割了我们大唐的血性,是他们阉割了士兵的尊严。
一旦遇到强敌入侵就会出现无将可用,我们大唐现在烂成这样,他们才是罪魁祸首,何可纲说到这里很激动。
“看来,你对他们的意见还挺大?”
意见当然大了,我在被围的时候都能想到朝堂是什么样,他们平时没事的时候都是夸夸其谈,说的天花烂醉,好像天下没有他们不能办的。
可一旦遇到什么辣手的事,他们就都成了缩头乌龟连屁都没有一个,结果真是我想的那样,还是督师以七十的高龄带病出征,想想都叫人心寒。
何可纲说的很多也很细,李恪现在就是一个倾听者,他要把这些年来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倒出来给他听,而李恪在也没有打断他。
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听着他所述说的一切,他知道,何可纲说的话不是代表他个人,而是大唐所有的武将。
“王爷,我问你个问题?你说士兵在国家没有地位,没有尊严,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前途,这个民族还有什么希望?”
“是没有前途和希望。”李恪承认了他的话。
和你说句实话,在大凌河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我是真的看不到一点希望,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干脆,也许,死对我来说才是一种解脱。
李恪终于明白,这个老何为什么拿自己的人头给祖大尤当投名状了,他是真的看不到希望才那样的,他觉得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不是他想死,而是他的心已经死了。
“你和我说这么多,就不怕传到那些人的耳朵里?”
“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这个,虽说我们是第一次谈话,可我知道你是和我一样的人,就算那些文官骑在我头上拉屎,我都得为了我的家人忍着。
可你不一样,我相信,只要那些文人敢在你面前说一句废话,你的大耳刮子会毫不犹豫的抽过去。”
何可纲说完哈哈大笑,笑到最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可他的笑声里充满了无奈和心酸。
李恪没说话,他知道何可纲说的是真的,要是那些文人敢在他面前叽歪,扇他们耳刮子都是轻的。
“老何,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我听说的多去了,现在襄城到处都是你在京城的传奇故事。”
“那你跟我说说,他们都是怎么评价我的?”李恪也来了兴致,他也想知道自己在他们心里是什么印象,这对以后的工作很重要。
“怎么,你也喜欢这口?”
“当然了,谁不想听好话,你快点跟我说说,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李恪现在很是臭屁。
“在说这事之前咱先说下兵部,你可要知道,我们以前的军饷就是通过兵部发下来的,大唐为了这道防线增了不少的税,可那些钱真的都用到这了吗?”
“答案是没有,我们每次领到的军饷不到六成,那剩下的四成多都哪去了?”
“王爷,就这一件事,我们听说以后都是拍手称快,更是喝酒庆祝,你可是为了我们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
“当初我这么做,只是不想战马被贪掉,那样做我会心里不安,不想叫地下的兄弟死不瞑目,要是真的知道能叫你们这么高兴,我就应该做的在绝一点。”
“在绝一点?你这样做已经很得罪人了,你可要知道你得罪的是整个兵部。”
“王爷,我得提醒你一下,别看你和尉迟恭的关系好,还有皇上给你撑腰,可你还得小心一点,那些人很坏的要是联起手来对付你也够你受。”何可纲提醒着他。
“坏?”
“我和你说,我要是坏起来,把他们绑一块都坏不过我一个人你信吗?我现在是没时间搭理他们,等我解决完了北面就是他们的死期,到时候,我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