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司后，赵乐天辨别了一下方向，决定去金马商业街发传单。
金马商业街位于盛世华园南侧，只隔一条街，金马商业街上有多家国际连锁的百货公司，还有本土首屈一指的购物中心，是整个城市最繁华的区域之一，金马商业街是东西向，全长六公里左右。
之所以取名“金马”是因为东边街头上矗立着周穆王和八匹金色天马像，传说周穆王就是拉着这八匹马去和西王母约会的。
在古代拥有这八匹马就相当于拥有布加迪、迈巴赫、宾利、劳斯莱斯、法拉利、蓝宝坚尼等世界顶级品牌的超豪华跑车了。
赵乐天就在这八匹金马下用自己在地产公司专用的印章，在所有传单下方空白处一一盖上，盖完的传单上就印了赵乐天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然后赵乐天就发起传单来。
“您好，盛世华园欢迎您！”
“您好，超豪华公寓优惠出售出租，赠洗衣服务赠车位！”
“您好，盛世华园，有需要请打我电话。”
“您好，可以填一下您的名字和电话吗？”发传单、登记潜在顾客资料，这些都是基本功，永远不能等着客户资源从天上掉下来，主动出击才是王道，这也是赵乐天学到的房仲规则之一。
发传单很辛苦，也常被人视为骚扰，满面笑容递过去的传单可能被无视，还有人语气不善地说走开，不过房仲就是这样，赵乐天早有了觉悟。
中午赵乐天买了个汉堡，坐在八匹金马下啃着，九月仍炽烈的太阳让他额头流汗，每次发传单下来衬衫都是湿透的，不过收获也满大的，获得了差不多五十份客户资料，这些都会变成潜在的客户资源，再有可能变成收入。
反正因为女鬼在闹，回去也没办法带客人看房，赵乐天准备下午继续发传单，不过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荧幕上显示是路金源来电。
“胖子你终于醒了。”赵乐天接起电话随口说。
“你在哪？我查到一些有意思的资料哦。”路金源在电话那头问。
“我在金马街……”赵乐天看看周围，金马下的花坛上坐着不少人，他声音放低，“是鬼的资料吗？”
“没错，等我找你。”路金源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有资料了啊。
赵乐天满开心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掌握敌人情报对与鬼作战尤其重要。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路金源出现在金马街头，看到了还在发传单的赵乐天，就拉着他进了街边一家冷饮店，坐下之后要了两杯冰咖啡。
“什么资料？”赵乐天坐下之后，等送上冰咖啡的服务生走了就急忙问。
“你看这个。”路金源把手机荧幕亮给赵乐天看，手机荧幕上显示的是一则新闻。
“盛世集团建案意外，一人坠楼死亡……”赵乐天读起新闻标题，一下子兴奋起来，“果然有死人！可怎么是坠楼死的？”
“没错没错，你再看看。”路金源又打开另外一张图片，“那条新闻里只提了名字，但是没有照片，所以我进了政府的系统中找到了名字和照片，排除年龄与性别不符的，获得了这张照片，肯定是他。”
噫？
赵乐天皱眉望着荧幕上的照片，是张大头照，这个胖子又骇进政府系统了，这是犯罪……
好吧，这个不是重点，关键在于，这张照片上的人是男的欸！
“为什么是男人？”赵乐天表情古怪地问。
“就是男人啊，你看这张脸是不是很眼熟？”路金源献宝一样的说。
“眼熟？是有一点，为什么会眼熟……拜托，我们要找的明明是女鬼好吗。”
赵乐天还费神地想了想，不过马上意识到想再多也是白费功夫，性别就不对好吗！
由于赵乐天声音大了起来，附近座位的人纷纷把目光投过来，这家咖啡店位置很好，旅游的游客或空闲来逛街的学生、情侣们差不多坐满了所有位置，意识到自己过于张扬，赵乐天缩了下脖子，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路金源身上。
“胖子，搞什么啊？”赵乐天不满意地哼着。
“这个，是那个七窍流血的鬼啊。”路金源在自己脸上比划着血流下来的样子。
“啊？”赵乐天急忙又仔细看了几眼这照片，虽然当天见鬼时看得不太清楚，这张大头照却足够清晰，比对一下还真的很像耶。
“很像欸，看新闻说他是摔死的，怪不得腿是瘸的。因为从鹰架上掉下来死于非命所以不得解脱，一直游荡在曾经死掉的地方吗？那么他的执念是什么呢？他在找什么呢？”
赵乐天托着下巴思考，不过马上又回神，不对啊，这一只本来就没有危险好吗！
他唯一的动作就是趴在车窗上看人啊，又不像那个几乎把整个A栋都掀翻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