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人性的存在,让大家更加期望希望概率小的事件发生。
仿佛这样他们就有一个精神寄托一般。
“啪,啪,啪!!!”
炎热的矿场中,浑身血淋淋的陈淼双目茫然的扛着一个巨大岩石,一步一步的朝不远处的搬去,而在身后,几个监军正在用铁刺鞭,不断鞭打着他的身躯。
每一次音爆声的响起,他的身躯上都会出现一道血淋淋的伤痕。
数十道伤痕,让他此时看起来像是从血池里爬出来一半。
而他无视着身后不断抽打他的监军,眼神呆滞的扛着巨石,继续朝前一步一步走去。
“该死,该死!!”
原本一开始只是看见陈淼在发呆上前抽了几鞭子的监军,在看见陈淼不喊痛,也不喊停了之后,有些恼羞成怒的追在屁股后面,毫不留情的一鞭又一遍。
但在数十鞭子抽下去,陈淼身上只见流血,一点倒下的迹象都没有。
这个监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按理来讲,正常人根本就抗不过十鞭子,十鞭子必死,尤其是这些整日干着最重活的奴隶。
平时都是一鞭子就倒,三鞭子就晕的。
眼前这个看起来瘦高的男人,仿佛磐石一般,就是不倒,这种非常态的事物,让他不由闪过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
陈淼突然将手里的巨石扔在原地,转身右臂刺出,径直握住这个刚才一直在鞭挞他的监军脖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冷意:“是你一直在打我?”
他感觉自己好像昨天睡的太死了,今天脑袋有些昏沉沉的。
“唔唔.”
被陡然掐住脖子并被举在半空中的监军,嘴里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面色煞白的距离挣扎着,可无论他双拳怎么敲打陈淼的胳膊,陈淼的胳膊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强烈的窒息让他感觉死亡即将来临!
“放开他!”
“”
这里的动静吸引来了不少监军,七八个身穿布衣的男人手持铁刺鞭,眼中带着一丝丝恐惧和慌乱将陈淼围在中间:“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不想活了吗!”
这个奴隶明显和其他奴隶不一样,力气好像有点大的惊人了,万一这个奴隶发起疯来,他们能不能拦得住还真不好说,此时只能尽量恐吓住这个奴隶。
而伴随着陈淼的突然起身反抗。
矿场中,原本剩余带着脚链干活的奴隶,突然面无表情的齐刷刷挺起许久没有直起的身子,齐齐望向陈淼的方向,呆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期待。
有的奴隶手中握着石头,有的奴隶手中握着木枝。
他们被压榨太久了,久到他们已经忘记反抗了,并不是他们没有反抗的勇气,而是反抗过的人都死了,而此刻陈淼重新给了他们希望,这个男人的力气明显很大。
如果这个男人愿意带头的话,他们也不怕一死。
他们不怕死。
他们只怕死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他们都愿意押上自己仅存的赌注。
但就在这时——
一道怒吼声将是陈淼从昏沉沉中唤醒。
“你一个奴隶还敢以上犯上不成?速速放开监军,否则你全家都将因你而死!!!”
监军中的头子,此时正声色俱厉的望向陈淼心里有些没底气的怒斥着。
陈淼愣在原地,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还是下意识的松开了右手,放下了手中的这个监军,他是个奴隶,好像确实不能以下犯上。
浑浑噩噩之下,他又抱起石头朝前走去。
见状。
刚才还齐刷刷直起腰的奴隶们,又再一次弯下腰,麻木的继续开始搬运矿石,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只有那个死里逃生的监军,双手双脚并用恐惧着朝着远处奔逃而去,而那个出声将陈淼唬住的监军头子,见状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才神情满意的咧嘴笑了起来。
又是一个割舍不下家人的人。
只要有软肋,那就任他拿捏。
他自然是没有权利,杀死这个奴隶的家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奴隶的家人在哪里,但那不重要,在这个奴隶的心里,他就代表官方,他虽然没这能力,但他身后的人肯定有这能力。
这个奴隶看起来力气颇大,如果能为他所用的话,那将是一大助力。
从这之后——
整整三年,陈淼整整在这座矿场上干了三年,这期间有无数奴隶被送来,也有无数奴隶在此期间被打死累死,而陈淼一个人能干十几个人的活。
是这座矿场头的心肝宝贝。
“去。”
躺在阴凉地的监军头子,望向一旁浑身血淋淋的陈淼,脸上带着一丝讥笑:“去,给我把那框橘子拿过来,不然杀你全家。”
这些年里,他发现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