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不自觉流露出贪婪。
他靠在椅子上歇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起身,走出佛堂,一路返回方丈室。
进了屋里,先点三炷香给弥勒佛奉上,然后坐到蒲团上念了会儿经,这才掏出手机拨打出去。
没大会儿,那白袍的年轻和尚又飘飘悠悠地带着满身淡光来了。
进门就很是不悦地说:“清慧,你好大的胆子,三番两次打扰我清修,真以为投资大会当前,我就不会惩治你吗?”
他说着抬手朝清慧一指。
清慧惨叫一声,直直摔倒,满地乱滚,双手在胸口脖子上拼命抓挠,抓出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年轻和尚又一指,清慧停了抓挠,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喘着粗气道:“上师,弟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韦良宝被人给绑架下落不明,宝清帮的人喊着要散伙,如果后天大会开幕还不能找回韦良宝的话,可就要耽误大事了。弟子恳请上师显神通把韦良宝带回来。”
年轻和尚道:“事事都我来我,还要你们有什么用处?”
清慧道:“我们虽然顶着个正道大脉的名头,可却连佛门典籍都传不齐全,更别提神通妙法,不过是个空架子,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年轻和尚道:“一群没用的东西。唉,虽然早知道末法之世,不能有太多期待,可俗世法门衰败到这个地步,还真是让人唏嘘。也合该我地仙府出世重塑这世间道统啊。行了,你好生准备投资大会,不准再出任何岔子,否则的话,便把你剥皮拆骨做了法器。明晚韦良宝自会回来。”
清慧恭恭敬敬地趴着不动,脸紧贴地面,道:“多谢上师。”
年轻和尚又问:“宝清帮哪个说要散伙不做?”
清慧道:“那个跟在韦良宝身边的曲今方。”
年轻和尚便问:“我记得你跟他都是出自外道拍花一脉的?”
清慧道:“拍花这一脉传承众多,南北东南各有不同,我跟他虽然同是拍花出身,可却各不相同,他也不知道我的根底。”
年轻和尚没再多问,一拂袖子,又飘飘悠悠地出去了。
我已经看了年轻和尚两回,也见识过他施展法门,心中有了计较,便悄悄跟在身后。
年轻和尚出了正觉寺,一路飘悠着来到韦良宝原本栖身的那幢小楼,飘然越过院墙,步入楼内,找到那中年男人所在的房间。
那中年男人极为警觉,年轻和尚刚一进屋,他便警醒,猛得从床上跳起来,扬手打出一包药粉。
年轻和尚一抬挥,挥散面前药粉,伸手抓住中年男人的脖子。
中年男人立时全身软绵绵,无法动弹。
年轻和尚便拎着他出了小楼。
全程都没有惊动楼里其他宝清帮的人。
年轻和尚一路拎着中年男人飘飘而行,真好像御风般,快速无声,不多时便上了正觉寺左侧的山梁背面。
这一处草深林密,面朝大江入海处,涛声不断,又隔绝了山梁前方镇子的视线,真是天然行隐密事的好地方。
年轻和尚寻了处地方,扔下中年男人,转圈走了几步,将地面踏实,草丛踩倒,拾树枝点起篝火,又把中年男人衣衫剥净,竖指在他前胸后背刻下密密经文。
中年男人被刻得全身鲜血淋漓,面容扭曲,却作不得声,也动不得,只剩下满眼的恐惧。
年轻和尚也不同他讲话,刻完经文,便将盘坐到篝火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人头骷髅和一枝大腿骨做的金刚橛,笃笃敲着,默念经文。
如此念到凌晨三点左右,突有寒风自江面吹来。
年轻和尚便抓过中年男人,探手成爪,扯了中年男人胸腹血肉,一块块扔进篝火里。
一时间烧得滋滋作响,焦臭四溢。
年轻和尚却毫不在意,紧盯着篝火,不停撒扯血肉投入其中。
眨眼工夫,中年男人的胸腹血肉被扯了个精光,年轻和尚又摘他的内脏一样样扔进篝火。
我悄悄上到他背后树上,在树枝上挂了面小镜子,然后再在小镜子面前悬上小刀一把。
镜面正好映到篝火和年轻和尚。
刀刃恰好指着年轻和尚。
挂好这两样东西,我顺着树下来,绕到正对面,潜在草丛里,耐心等待。
篝火慢慢转成了幽幽绿色。
年轻和尚抛下中年男人的残尸,拿起骷髅木鱼和腿骨金刚橛,一边敲个不停,一边绕着篝火手舞足蹈。
如此跳了两圈,正要开始第三圈,绿幽幽的篝火中突然窜起一道明亮的金色的火焰。
紧跟着火焰急剧晃动,呼啦一下熄灭了。
年轻和尚身子一颤,口鼻同时往外窜血。
我立刻从草丛里跳起来,抬手打出牵丝,把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