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那是正道大脉秘技,可不是外道术士能耍的。
而众所周知的,金城现在就有一个会飞剑的高人。
因为香港屋邨之战的录像已经在金城地下世界流传开来,本地术士基本都看过了。
没错,录像带就是我让丛连柱散布出去的,既是为与纯阳宫斗法的赌局添上一把火,也是为了形成足够的威慑,为将来掌地仙会做准备。
江湖亡命,畏威而不怀德,只认拳头和票子。
金城本地的术士们虽然知道我手段厉害,却还是敢公开退出地仙会当面打我的脸,就在于认为我是正道大脉弟子,要考虑公家感受和自家师门,做事束手束脚,不可能像外道术士那样直接动手斗法抢夺江湖饭口。
来少清那么嚣张,最多也就是千里取人头,想挣钱还是要靠给人当保镖护卫,而不是抢劫越货吃江湖饭。
虽然底下不一定要脸,但面上就一定要脸。
对着公家有一张干净的脸,对正道大脉尤为重要。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会怂恿苗正平上岸抢饭!
曾建设是死在我手上不假,可他是去害人的时候被我摘了脑袋。
对他叫犯罪未遂,对我叫见义勇为!
作为正道大脉弟子,见义勇为,主持公道,那是天然的使命,尤其是在背后有根底的情况下,更是正义十足,无可置疑。
曾建设这一死,就没有哪个术士敢再琢磨施术来对对付苗正平了。
苗正平手下上岸的水耗子很快就打通了大部分江湖饭口。
这其中自然不免会引来公家的注意和打击,尤其是在严打当下。
但公家打击可不会分谁是哪伙的,而是搂草打兔子一起收拾。
苗正平被拉进去上百手下,可岸上各道口的江湖亡命被拉进去的,只多不少!
对于数千手下的水龙王来说,拉进去百把人根本不算个事,对于岸上的江湖大哥们可就伤筋动骨了,只能跑去向自家拜的江湖术士求援。
有曾建设的榜样在前,没人敢施术害苗正平,一个个实在没招,最干脆合伙去找葛修。
他们原本都是地仙会的门下,如今过来求葛修这个硕果仅存的老仙爷倒也名正言顺。
可葛修由着他们在门口求了一天,楞是没见他们,只让人传出一句话。
“如今地仙会的事情不是我老头子在管啦,而且你们已经退出地仙会,来求我老头子也没道理。”
这帮人没办法,最后一合计,只能组团来找我了,所谓人多胆气壮,就算我再凶横,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把这么多人都摘了脑袋吧。
足有三十几号人,占了金城江湖术大半,全都赶早上跑到大河村,挤进我的小院,齐声要求见我。
我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了。
他们之中有人早就见势不妙跳船,提前跑到我这里来求情。
还不止一个。
所以我对这帮人的动向了如指掌,来之前就做好了充足准备。
听到动静,我推门走出来,背着手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就这么一露脸,就把所有人声音都给压了下去。
如此沉默了好一会儿,三花猫忽然从我和这帮人中间懒洋洋地走过,嘴里还叼着只肥老鼠,一路穿过小院,众目睽睽之下,把肥老鼠放到木芙蓉树下,然后转身走到房门前一屁股坐下,头顶门檐上挂着的高天观三个字,醒目无比。
一众江湖术士终于想起我隔壁住着高天观的小陆元君,一时间个个面如土色。
我冷笑了一声,便作势转身回屋。
当先一人赶忙叫道:“惠真人,请等一下,我们大伙这次来,是想跟你商议一下最近这街面上的纷争,眼下正严打呢,一直这么斗下去,惹恼了公家,鸡飞蛋打,谁都没有好果子吃。大家搏命跑海求的不就是这么个财字嘛,没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我站住脚,看着那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吓了一跳,后退两步,道:“这个,我是无名小卒,说出来你也不知道,就不报名号了,说正事就是。”
我问:“你说我是谁?”
那人呆了呆,小心翼翼地说:“你是惠真人?”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搁公面上,我是高天观外门弟子,搁江湖上,我是金城地仙会老仙爷,无论哪一个,都是有名有姓的,你一个无名小卒也配跟我谈事?想谈事行啊,换个跟我一样有名有姓的能代表你们所有人的来谈!”
那人吞了吞口水,左右瞧了瞧,就想往人堆里缩。
哪知道后面的人却不容他退缩,站得密密的,硬不让他挤进去。
有人高喊道:“老黄,我们金城术士几位老仙爷之下就是你了,你做代表我们大家都没意见。”
又有人道:“惠真人,这位是印天富印先生,魏解老仙爷门下,一手问阴驱灵无人可及,日能纵灵查事,夜能魂游地府,是我们金城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