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子,体现俯视一切的“天”的存在。”
加布里埃拉编织着语言,仿佛要融入派对的喧嚣之中,却又让夏美听得清清楚楚。
“在大的‘天’之下,一切都是等价的。天平只在‘天’的心中。”
夏美只能默默地听着那些老调重弹的唱词。加布里埃拉的语气中似乎带着某种意味。
“——这就是我听到的‘天神子’的本质。不过,我觉得不要太在意。”
说着,加布里埃拉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的席恩。
“夏美喜欢席恩吗?”
“嗯?”?、喜欢、重要的朋友……
“是啊。对我来说,席恩也是重要的朋友……比起从谁那里听到的,这份心情才是最重要的。一定。”
加布里埃拉面带微笑,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夏美不知该说些什么。
——听见鸟鸣。
席恩轻轻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棵大树。
眼前的大树虽然周围也生长着无数的树木,但却大得无法与之相比。
一眼就能看出树龄相当的漂亮树干上缠着结实的绳子,看来是被当作神木来对待了。
“(与其说是森林,不如说是在某个山里吧)”
我环顾四周,只能看到树木,但脚下的倾斜角度还算不错,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找到了方向后,我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树。
这时,他注意到从大树伸出的一根漂亮的树枝上有一个人影。
爬神木这种会遭报应的行为,有时真的会有遭到神惩罚的危险,所以即使是席恩也不会这么做,但好像有什么人在做这种蠢事。
“(不,应该说是人影……)”
我抬头一看,躺在长椅粗细的树枝上的那个人坐了起来。
她的白色头发随着她的起身而摇晃,她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她的侧脸连席恩都记得。
“原来如此,是朱月的梦啊。”
在加布里埃拉和玛丽埃塔的欢迎宴会结束后,席恩本应躺在床上,却突然回到山里的时候,他就隐约有了这种感觉,看来这里也是在梦中。
“(不过,朱月的梦还是第一次啊)”
和朱月定下契约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但是朱月侵入席恩的梦的事亚历山德堡席恩从未进入过朱月的梦。
但是,一般情况下,如果什么都不做,就会偶发性地共享梦想。
之所以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这样的打算,一方面是因为席恩并没有特意侵入朱月的梦境,另一方面是因为朱月的保护更坚固。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很难想象朱月会特意邀请席恩。
这么说来,可能只是单纯的防护措施松动了。
“嗯,是他的失误,我也不知道。”
席恩也不是因为喜好而误入朱月的梦境。
就算结果对朱月不利,也没有理由说什么。
于是,我决定不去在意细节,一直等到梦结束。
“鬼哥哥!”
就在席恩得出这个结论的下一个瞬间,一名黑发少女从她身边跑了过去。
看上去很小,大概有五六岁吧。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一想到身处深山,就觉得很不协调,但她毫不在意,轻快地跑到神木旁,抬头看着树枝上的朱月。
“哥哥!”
“太吵了,滚婆!”
朱月在树枝上咆哮。声音相当大,停在附近树木上的小鸟都跑开了,但少女却毫不胆怯。
“醒着的话就玩啊~~!”
“我为什么要和这种家伙打交道呢?小孩子就该像小孩子一样和小孩子玩。”
“这附近没有和我同龄的孩子。”
“老子怎么知道?”
朱月郁闷地说完,又躺在了树枝上。
“亚森日!!”她似乎不理会少女的叫喊,准备入睡。
少女也不甘示弱地吵闹了一会儿,但朱月仍然没有反应。
她一直背对着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她因为不满而鼓起了脸颊。
对天真无邪的孩子这样对待。如果这不是无法干涉的梦的话,他早就对朱月灌输了攻击魔法。
而被朱月无视了一段时间的少女是——
“不用了,我自己去了!”
这样堂堂正正地宣布后,就开始攀登神木了…
“不,你在干什么?!”
席恩,应该是躺在树枝上的朱月的声音响起。
朱月假装睡着了,心里想着她是不是注意到了少女,可现在的状况却不是这样。
“啊,你不是醒着了吗!莫、别欺负人了!”
“什么都无所谓!像你这样的小个子怎么可能爬到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