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姨,为什么?”张羡光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个老妇人。
老人很老,垂垂老矣,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身穿破旧的麻衣,挎着一个木篮子,篮里被一块破布遮盖,看不清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她站在阴森的邮局门口,木篮子微微晃动,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让木篮子始终无法保持安静,老人看起来很疲惫,似乎已经行走许久……
“事关你父亲,你不能任性。”老人疲惫的开口说道。
张羡光沉默不语,已经可以做别人爷爷的他,第一次在这个年纪被人教训不要任性。
可偏偏,开口说这话的那个人,年纪比他还大,他没有任何道理反驳。
“可,鬼画,鬼嫁衣,鬼脸,鬼血,甚至真正的身体都已经被他给拿到手了。”
“我最关键的计划就是鬼画,之前我和他的君子之交只是建立在他不去动鬼画的前提上,可如今……”
张羡光目光阴沉的看着老人,他的计划被破坏了,余知乐驾驭鬼画绝对不可能去执行他那所谓的桃源计划,他们两个人的本质是一样的,但道路不同。
他走的是集思广益,而余知乐走的是一人独行百里千里万里!
两个人的道路差别,就好像是一个把鸡蛋分开放,出了事情还有希望,一个则是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出来事情就全部玩完,没有然后希望。
两人说实话都不赞同对方的计划。
“不一样的。”老人摇了摇头,她望着张羡光,眼中有些哀愁,“如果是之前,你的计划是可以的,因为时间足够可以试错,但现在不行了,时间不够了,没有任何时间给人试错了。”
“羡光,你要明白,这次一旦时间走到最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张羡光皱眉,“什么意思?”
他根本不懂老人说的意思,老人在暗指什么?为什么会没有时间?
老人说的不够清楚,他听的不够明白。
孟小董叹了一口气,“我们现在就如同一条没有支线的河流,当河流汇入大海的那一刻,就是一切终结之时,结果只有两个,没有什么悬念,你或许不懂,但余知乐他懂,总之,余知乐的计划哪怕变化万千,也要比你的计划要好上许多。”
张羡光的手握紧了手中锈迹斑斑的砍刀,他抬头望着孟小董,目光中满是阴狠。
“就因为这样?”
“就因为这样?”孟小董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当中透露出危险的意味,“你不懂事情的本质,我不怪你,但你要明白,这事情是你父亲决定的,不是我。”
听到父亲两个字,张羡光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径直上了楼,打开的邮局大门,则在这一刻,缓缓的关闭。
孟小董渐渐的被隔绝在了外面。
老人没有说话,转身消失在了阴暗当中,鬼邮局的规则对于她来说并不存在。
无尽坟场。
时间,过去,几个月前。
“未来的我既然存在,就说明我今天不会被你杀死,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有拼命?”
“难道就为了被我杀死的罗千?”
坟土流动,身穿白裙的女人不解的站在流动的坟头上,看着那个周围三米内全是黑暗的老人。
张洞站在漆黑的世界当中,望着外面自称红离,但是一只鬼的女人。
他面无表情,“你很明白,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你的存在属于不定数,这就意味着,你在未来是否或者取决于现在的你是否还活着。”
“呵呵……”白裙女人冷笑起来,“未来的我都出现了,你居然说我是不定数?”
张洞目光始终淡然,“你错了,只有度过今天,你的过去才会被确定,未来才会被定额。”
“嗯?”白裙女人似乎不是很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她脑海当中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世界已然踏入了最终的道路,在这个时候,时间被愚弄欺骗着,过去不在是永恒,现在不在是未来的起点,未来也不在固定,这也是为什么你能回到过去的原因之一。”
“你现在的实力,不足以回溯时间,时间可是一条通往大海的主流,想要逆流而上何其困难。”
“但刚刚产生智慧的你,仅仅是吃了七座城市的厉鬼和活人就可以回到过去,你觉得可能吗?”
张洞缓慢的朝着前方走去,流动的坟土在靠近黑暗的瞬间就被抹去。
白裙女人听着张洞的解答,眉头皱的很深,“不对劲,按道理,我应该有这方面的知识才对,可为什么我现在听不懂你说在说什么?”
余知乐的记忆是全面的,逻辑是极其完善的。
余知乐是全能的,什么都会且精通,但他表现出来的却是一个蠢人的形象。
“终究只是别人的算计,你不懂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