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进入院子看到那棺材和棺材当中的人时,她脸色彻底难看了起来。
“余知乐!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女人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快步走到棺材面前,死死的盯着这个面容祥和,如同死去的青年。
青年缓缓的睁开眼眸,一双血色的没有眼白的瞳孔出现在女人眼中,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血红,死寂,绝望?
女人微微眯了眯眼,有些迟疑。
“不知道。”青年坐起身,看着女人。
“不知道!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女人怒不可遏,“张洞在提醒我们!这世界也在提醒我们!”
“是,可伱敢相信吗?”青年淡淡的问道。
女人在这一刻忽的泄了气,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怎么敢相信,我们谋划了那么久,眼看就要成功了,现在只需要等就可以了。”
“可有人突然告诉你,你是在做梦,你赶紧醒过来,你敢相信吗?”
“一切都快要成功了,然后说这是一个梦……”
女人惨然冷笑,“呵呵……爷爷啊,我真想杀了你!”
青年望着女人,“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但有些时候,事实就是事实。”
“张洞和我探讨哲学,呵呵……好一个梦醒世毁,好一个世界都是由一个人睡着之后产生的。”
“我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正常的哲学讨论而已,但当我和他全力出手之后,我看到了一个存在。”
青年面无表情,血红的眼眸当中满是死寂,他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是一只猫,一只全身漆黑的猫。”
“不,我还是不相信,这是不是张洞想要限制你做出的骗局?”女人还是不相信这都是一场梦,这根本不可能!
他们走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是一场梦,那些人,那是事,那些布局,那些未来,这些明明都是真的!
女人死死的盯着青年,“如果这是梦,我们醒来之后,肯定是会在槐村,你确定你能逃出那个诡异的地方?”
“不能,如果真是梦,我醒来之后,不靠爷爷,会死,如果这是梦,那槐村那地方可能不会存在老瞎子,存在的可能会是一只极其恐怖诡异的厉鬼。”
女人沉默了,她在消化,她在否认。
但她已经初步相信这是梦了,因为他们一切都太过于顺利了,成为异类是这样,杀掉国王是这样,夺舍孟小董是这样。
“白水镇……”女人直接躺在了地上,苦笑起来,“相当于一个白水镇啊!”
“我们就是一个蠢货,真正的蠢货!”
青年看着女人,沉默不语,他不相信这是一场梦,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以前最烦的结局是什么?
是这只是一场梦,一个少年在死之前的一个幻想而已。
有人说,第一个写出这种结局的人是神,而以后模仿的人,不好意思,那是屎,一坨狗屎!
“余知乐,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
女人直勾勾的望着那雾蒙蒙的天空,“我怕这真是梦,那有什么成神的余知乐,那有什么算无遗策的余知乐,那有什么即将成功的余知乐,有的只是一个被鬼猫袭击,而陷入梦境当中不自知的可怜人。”
“而这个可怜人变成这样,还是自己爷爷亲自造成的,又或者,爷爷根本不在槐村,我们只是进入了槐村然后被里面的鬼给袭击了。”
“六次梦境啊!整整六次,加起来几十上百年了!”
“本以为已经挣脱,结果还在梦里!”
“你让我如何相信!”
槐村太诡异了,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梦的话,那一旦他们醒过来,可能真的会死在槐村,他们甚至不敢确定,他们是进入槐村之后被袭击,还是没有进入就被袭击了。
哪怕是现在他们也无法预测他们是不是在做梦。
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真的很难!
如果是在做梦,那靠自己的能力是无法醒来的,因为在梦里他在怎么强都无法超越创造个梦境的鬼。
可如果不是做梦……
两人心里其实都清楚,如果不是做梦就更加的诡异了。
“呵呵……真是太有意思了,说真的,玩了那么久,我们居然可能是在梦里。”青年忽的笑了起来,血红的眼眸当中满是狠厉。
“其实想要证明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很简单……”女人喃喃自语了一句。
余知乐重新躺回棺材,“我知道,无法是去死上一死而已,我身上背负两只厉鬼的诅咒,如果真是在做梦,鬼湖和鬼新娘就会入侵过来。”
“上次成为异类不能算是死?”女人问道。
“意识从来就没有死过,只是被同化了而已。”余知乐爆出了一个秘密。
“如果真的是在做梦,那神秘复苏就真的太恐怖了。”
“我无法证明我不在梦里,我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