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出现了变化。
707的房间当中内,那片湖水当中的青年,皮肤开始寸寸碎裂,一根根红色的丝线在水中飘荡。
身穿嫁衣的新娘慢慢的倾斜身体朝着青年的身体贴近。
而那个白衣女人则缓缓的沉了下来,脚陷入一片不知名的地蜮,青年的脚下是一片黑暗,白衣女人此刻正缓慢的朝着这片黑暗落去。
青年的衣服早已经变成了碎布然后被腐蚀在了鬼湖当中。
青年那如同破瓷片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房间内。
烛光摇曳,镜子当中缓缓的出现一个人影,人影和青年摆着同样的动作,渐渐的,镜子当中的人影缓缓的贴近了镜子,似乎是想要离开镜子。
但被烛光笼罩的镜子仿佛是被罩上了一层皮一样,人影将镜子顶出了一个轮廓,但始终无法离开镜子。
诡异的变化发生着,青年脚下的黑暗渐渐的发生了变化,一口血红的棺材诡异的浮现。
随着棺材出现,青年脚下的黑暗陡然开始朝着周围蔓延。
慢慢的,一股诡异的吸力出现,棺材缓缓的开始朝着黑暗挪去。
两个人影,一个橱子显现在棺材上。
武君,许愿鬼,鬼橱……
一具极其恐怖的鬼躯壳正在被孕育。
……
……
鬼画开始赶客人了。
张洞几人看着开始变化的鬼画,神情都很平静。
孟小董看了看变化的天空,有些疑惑,她的分身还没有回来。
分身在进入余知乐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切断了联系,虽然失去了联系,但分身的死活她是能感觉到了。
分身没有死,这说明里面的情况还算良好。
“这小子,越来越诡异了……”
孟小董忽的摇了摇头,她感觉到了不详,但不知道是来自哪里。
这让她有些许的不安。
她并不知道,有个完全凭借虚假灵异诞生智慧并获得某人记忆的鬼,正在快速的吞噬她的灵异,以此来替换自身虚假的身份。
她存在于过去现在的自己正在被替换着。
张洞很快恢复平静,鬼画彻底将他们送了出去,他们离开了鬼画,出现在了大昌市外。
与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神情惨白的中年人。
中年人神情阴沉,破口大骂着。
“小杂种,算你特么的狠!”
中年人骂的很脏,四个老人就这样看着听着。
中年人骂着骂着忽然停了下来,他僵硬的转头看着四个老人。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我还在算计当中……”
中年人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的极其猖狂,神情都笑的狰狞起来。
“小……小杂种,你狠,你前后都算到了,就我没算到……”
“余知乐,伱很好,很好!”
他知道今天是跑不掉了,在记忆当中他已经被入侵了,能跑出来还是因为留了后手,那只拥有余知乐记忆的鬼正在悄无声息的入侵着他。
他其实并不在意,只要回去他就有办法处理这种悄无声息的入侵。
但现在没有办法了。
就张洞一个,他就处理不了,更别说还有那个拄着拐杖的鬼东西存在。
他今天走是走不掉了。
“张洞,我是欠你的?”大笑的中年人终于笑够了。
他看着张洞,微微歪头。
张洞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加上这次,你一共对我出手了四次,第一次是我杀张幼红的那一次,那次我狼狈的成为了鬼奴,这才活了下来。”
“第二,第三次,是前段时间高铁车上的时候,你重启了我两次。”
“这是第四次。”
中年人低着张洞,“我杀张幼红你出手很有道理,这是正常,她是你亲人,这并没有毛病。”
“可,那小子跟你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要出手?”
“难不成他是你孙子?”
“可人家也不信张啊。”
“哦……”说到这里中年人恍然大悟,他望着张洞,“为老不尊的老东西,人家余千流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不仅打他,还睡他媳妇。”
“啧啧。难怪,难怪!”
罗千嘴角微微抽了抽,秦老微微低敛眼眸。
孟小董面无表情,眼中有着一抹细微不可见的讥讽。
“说完了?”张洞看着这个以前的大海帝王。
以前的他多威风?
他张洞没有成为驭鬼者之前,也是他手下的码头工之一。
如今,这个当初说一句话大海市就得抖两抖的男人,却被一个小辈算计到如此地步。
很难不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