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战就夜战,老子还能怕他们不行!
老赵,一营也顶了一天了,我打天黑后就用二营将他们换下来,你怎能看?”
胡德称虽然是团长,军事上他说了算,事关兵力调整,他还是很有觉悟地问起了赵刚,大事两个人得商量着办。
赵刚点了点头道:
“我看可以,一营伤亡很大,战士们又很疲惫,是时候换其他人上了;
军部给我们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顶住鬼子,现在还好一些,鬼子还没有拼命,一旦主力发起围攻,鬼子急于突围,那是要拼命的,实在不行的时候将整个团都得压上去,人在阵地在。”
胡德称见书生都开始放狠话了,知道后面的战斗不会轻松,提前将二营这个生力军换上去以防万一,一营可以接替三营充当预备队;
等鬼子拼命的时候,三营肯定是要顶上去的,但也要留下一支预备队以备不测,他可是一直记住军长的话,不到万不得已,都得留下一支预备队。
“轰轰轰……”
“轰轰轰……”
鬼子的炮火准备又开始了,这一次他们吸取了教训,只打几轮就结束,以免被华夏人的炮兵盯上。
前沿阵地早就被炸的七零八落,但守军仍然死死地钉在阵地上,这让粟饭大佐很是不解,他真的很想知道,这都是一群什么人——死硬死硬的,就是他们这支“钢军”也没有占到便宜。
炮火准备结束后,密密麻麻的鬼子就在夕阳下涌向了一营的阵地,为了给一营足够的支持,炮兵营也对着鬼子打了几轮炮火支援,炸的鬼子尸横遍野,但强悍的“钢军”并没有退缩,甚至踏着同伴的尸体攻了上来,果然是一群禽兽。
熊云程见鬼子放了大招,也没再藏着掖着,将全营都压了上去,不再留任何预备队,有其他兄弟部队在,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后背的事——战友就是他们的后背。
“弟兄们,打!”
熊云程下达了开火的命令,然后举起一支“大八粒”半自动步枪,朝着鬼子开火,鬼子应声倒下。
在黄埔军校练就的军事技能还没有丢,从现在开始他也是战斗员,打鬼子他从来就没有认过怂!
从淞沪到申城、珠城再到彭城、泉城,他身边倒下了无数战友,但没有一个是孬种,虽然这几年他的职务一直是营长,但他从来没有失落过;
作为湖湘子弟,能打鬼子他就知足……
鬼子攻势一浪接着一浪,熊云程也不知道打光了几个弹夹,他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而鬼子仍然是杀不尽的样子;
“杀鸡给给!”
松岛少佐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抹掉脸上的污血,声嘶力竭地继续督促部队进攻,他们的周边躺满了屎黄的尸体,为了拿下仙人岭,他们大队几乎流尽了鲜血。
一营的兵力还是太过单薄,还是被鬼子攻上了阵地,程云程端起步枪大吼一声:
“弟兄们,杀鬼子!”
远处的胡德称生怕自己的爱将有失,大吼一声道:
“二营长,赶紧给老子增援上去,吹冲锋号!”
嘹亮的冲锋号响起,二营长振臂一呼,带着战士们排山倒海地冲了下去;
就在熊云程以为这次就要交代在阵地上时,他的老兄弟二营长带着援军杀到了;
一营剩余的官兵越战越勇,而鬼子的士气逐渐消逝,随着二营数百将士杀到,死硬的鬼子终于开始溃败,撒开脚丫子毫无形象的开始逃命,“钢军”的风采被他们丢到了茅坑里。
鬼子势在必得的一次进攻再一次被打退,又丢下了300多具尸体,一营加上伤员在内只剩下200多人,已经伤亡大半,倒是二营只伤亡了十几人;
一营终于将阵地完整地交给了二营,熊营长身上多处受伤,正躺在担架上,仍然拉着二营长的手说道:
“吴胖子,阵地就交给你了!”
二营长吴奇才冲自己的老同学重重地一点头,然后说道:
“熊瞎子,你就安心下去养伤吧,这么多年的老兄弟了,阵地交给我你还不放心,又不是交给老顾。”
“吴胖子,你就别埋汰老顾了,人家好歹也是顾长官的三弟,一直跟我们出生入死,到现在也只是个小营长,就冲顾长官调他回三战区当团长都不去,他就是我们的好兄弟,以后不能开这么过分的玩笑。”
吴奇才摆了摆手道:
“行啦,赶紧下去吧,你这伤耽误不得。”
吴奇才、熊云程、顾新衡都是黄埔六期的老同学,吴奇才、熊云程是步兵科,顾新衡是炮兵科,是胡德称手下三大营长,从攻打汇山码头到血战神仙岭,都还活着也是难得,只是吴奇才和顾新衡上学的时有一些过节。
吴奇才在学校是青军会的,有些左,清组织的时候顾新衡亲自抓的他,后来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