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炮声如雷,一发发炮弹好似流星,向着平安京无情落下。
一座座建筑被砸碎,一条条扶桑人的生命被剥夺,整座城,宛如一片人间炼狱。
“一休,平安京守不住了,你走吧。”
狼狈无比村上独夫对着一休纯宗道。
“不,我不走,我乃是天皇血脉后裔,当与平安京共存亡。”
一休纯宗摇着头道。
“傻孩子,这座腐朽的城市,有我们这些腐朽之人共同毁灭就够了,你就下来,又能有什么用呢?难道就能让蓝玉,让朱棣停手吗?难不成,多你一个人,他们就会杀够了,放下屠刀吗?”
“与其如此,你不如留下有用之身,去追寻一丝可能。”
村上独夫摇了摇头道。
“我…”
一休纯宗沉默许久,村上独夫都已经离开,方才在部下的呼唤中清醒。
“备车。”
“我要亲自作为使者,出使应天府,去问问那明帝朱元璋,去问问那太子朱标,去问问那英国公萧寒,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一休纯宗开口说道。
平安京之外。
足利义满带着永和天皇向北疾驰,连回头看一眼南方冲天火光的勇气都没用。
当真是,永和草草,封高句丽,赢得仓皇北顾。
“将军这是去哪里?”
就在足利义满疯狂北逃的时候,迎面却是碰上了一队车马。
“北条不归,你来的正好,快,帮我们断后掩护天皇陛下北撤。”
足利义满看到前方来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将军,平安京还没有彻底失守,城中尚有天皇陛下的武士在死战,何故北撤?”
北条不归眉头大皱。
“平安京失守只是时间问题,他们作为天皇陛下的武士,理应为天皇陛下献出生命!”
“而我将带着天皇陛下寻找安全的地方再竖起扶桑的战旗。”
足利义满开口说道,义正辞严。
“八嘎!”
“你也是天皇陛下的武士,你凭什么临阵脱逃!”
“难不成天皇陛下没有自己的护卫吗?要你带着走?”
“将军莫不是真的被大明士兵打破了胆,不敢与之一战?”
北条不归毫不客气开口骂道。
作为一方大名,虽然名义上大家都以幕府为主,供奉天皇,但实际上不过是兵力和地盘多少的区别罢了。
“八嘎!”
“北条不归,休得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将军先下令斩了伱!”
足利义满怒道,居然有人敢和自己这样说话,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不斩我,我还要斩你,懦夫,和我一起回到平安京,为天皇陛下而战!”
北条不归直接拔出了腰间武士刀道,那雪亮的刀光,让本就身体仍有些不适的足利义满脸色一阵苍白。
“胆敢在将军面前亮刀,北条不归,你们北条氏要造反吗?”
锵!
足利义满身侧,护卫统领服部亦云怒斥一声,拔刀与北条不归相对。
嗤!
北条不归完全不怵,直接一刀向着拦在前方的服部亦云斩了下去。
平安京。
十里长街,尽做一片废墟。
樱花树折,焚为大片焦炭。
“蓝玉…不愧是大明的大将军,确实…是很强的武士呢,当真,很可怕的对手,是在下,败了…”
“天皇…陛下,微臣…尽力了…”
村上独夫一身血迹拄着武士刀对着蓝玉开口说道。
“对手?别在自己脸上贴金行不行,连某一枪都接不住,你还不配。”
“传令,抓紧搜刮平安京,咱大明从本土运送物资成本太高,尽可能,以战养战。”
“城中扶桑人,不接受任何投降,屠城!”
蓝玉冷哼一声,一枪扫掉了村上独夫的人头,随意的如同割掉台阶下的野草。
他收到了朱标的信,虽然没有明说要杀干净,但以蓝玉的性格,没命令还要大杀一番,如今几乎已经是直接默许,怎么可能放过?
“喏!”
大明将士杀出,平安京的一条条街道,挨家挨户,粮食取走,不分男女老幼,人杀光,抢劫杀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兵者,杀人之用也,任何不是奔着一招毙命的攻击,对于一个战士来说,都是训练不精的表现。
平安京北门
“八嘎!不许跑,你们是天皇陛下的子民,理应为天皇陛下而战,谁敢跑,我先宰了谁!”
北条不归的用仅剩的右臂举着武士刀,面对着从平安京中逃出来的扶桑百姓,挥手砍去了两个人头道。
顿时,那些原本打算不理会北条不归继续跑的扶桑百姓被北条不归和其手下的北条氏士兵成功震慑不敢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