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靖顿时是一阵支支吾吾。
“你别告诉我你也没办法。”
足利义教扫了李武靖一眼。
“我,我当然是有办法的,只不过存在风险。”
李武靖开口说道。
“哦,说来听听。”
足利义教开口道。
“蓝玉骄傲自大,坚持不动,却不会想到我们会发动攻击,我大扶桑若是主动出击,定然能够给蓝玉打一个措手不及。”
李武靖硬着头皮道。
“呦西。确实有些道理。”
“不过…”
足利义教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少将军万万不可!”
“李武靖之语,庶子之论也。”
“就算蓝玉不会想到我们扶桑会主动进攻,也一定会习惯性做好防备。”
“主动出击,不过以卵击石罢了。”
一休纯宗焦急道。
“八嘎!”
“你若是拿不出办法就别影响别人说话。”
“行与不行,难道本少不知兵吗?”
“李武靖,按照伱的计划去安排,咱扶桑兵力比大明多,消耗的起。”
足利义教一声冷哼,大手一挥下达了命令。
“唉!”
一休纯宗一声长叹。
“你够啦!”
“在这里唉声叹气,旁人见了以为,此一帐中,只有你一个只知道说风凉话的八嘎牙路精通兵法。”
“来人,给他拖下去,以后不许进本少大帐!”
足利义教彻底绷不住,咆哮开口。
他真是受够了,每次这家伙一个有用的屁都蹦不出来,就知道在那里说风凉话。
真不知道父亲怎么会同意这家伙进入军帐成为军师的。
和林城。
随着大明控制了互市,并且开放了货物输入,北元的日子,竟是真的好了起来。
随着宣光帝不断把大明送到漠北的货物转运到西方,大把大把的钱粮就这样进了大元的国库。
原本拼命反对的蒙元贵族,眼看着手中的利益不但没有变少,反而还多了不知道多少。
一时间一个个都露出了见钱眼开的嘴脸,从誓死不从的贞节烈妇变成了招揽客人的交际花,恨不得能让宣光帝多给大明低一些头,从而换取更多利益。
至于脱因帖木儿大狱中的某人,早就被大家给遗忘了。
那是谁?
不熟。
“陛下,这是这两天大人们上的折子。”
“微臣粗略给陛下您总结了一下,大概都是希望进一步加强合作,让朱明解开关于粮食、钢铁等关键资源最后的限制。”
“其中提的最多的,便是希望陛下接受朱明驻军,以此表达我大元对于朱明的忠心,换取钢铁和粮食的输入。”
脱因帖木儿对着宣光帝道。
“砰!”
“好一群士大夫。”
“好一群黄金家族血裔,真是大元的大忠臣啊!”
宣光帝把这些奏折粗略看了一遍,果然如同脱因帖木儿所说。
这一刻,宣光帝愤怒之余感到了无尽疲惫。
原来,这些人从来都没在乎过大元是否能存在下去,只有当自己的决策在他们看来不利于他们的利益的时候,才会摆出一副忠臣姿态出来说话。
一旦看到利益,便又是另一副嘴脸,恨不得把大元打包卖给朱明。
“爱卿,你说,这样一群家伙组成的大元朝廷,真的还有复兴的希望吗?”
沉默良久,宣光帝看向了脱因帖木儿。
看着那一张与王保保有着三分相似的脸,宣光帝一阵恍惚。
爱卿,是你回来,又来帮朕了吗?
记忆如同潮涌,让宣光帝又回忆起了当年听信那些所谓的血统高贵的家伙的话,与王保保翻脸的岁月。
若是没有那一段蹉跎的时间的内耗,以他的才华,或许,已经带着朕,还于大都了吧?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居然真的去选择相信那些自诩的忠臣,还真是可笑啊。
“陛下。”
“不管朝堂如何,微臣一家永远效忠于陛下,就如同兄长一般。”
脱因帖木儿开口,把宣光帝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好。”
“朕还有你们,真好啊。”
宣光帝闭上双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是啊。
纵然大元朝堂风气腐败,结党营私,大奸似忠,道貌岸然,可是朕,终究还是有忠臣。
一个王保保倒下了,还有脱因帖木儿站出来。
爱卿,一路走好,朕,终有一日会带着我大元的将士回到故里!
他,大元宣光帝,中原正统大元皇朝的天子,永远不会成为草原可汗。
只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