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眼睛在注视着他,那种凝视感几乎将引渡刺穿,将引渡撕碎。
每一秒,每一刹那都是比死还难受的煎熬。
这时候引渡心里已经没了生路,也没了其他想法,就算是地府在这时候出世,离开地府的路摆放在他眼前。
他也难以生出想法,他脑袋里的想法就只剩一个........忏悔求饶!
引渡的背脊一点点弯曲,他在那只大眼的凝望中弯下脊柱,膝盖也不由自主屈下了。
咚......引渡跪倒在了孟婆桥上,步了那个灰色女人影的后尘。
他的脑袋无法抬起,身躯颤抖无比:“大......大人......”
引渡想要说些什么,但那只眼睛没移开目光,沉重到无法想象的注视感落在他背脊上令他本就弯了的背脊瞬间垮了。
下跪伏地的身姿进一步弯曲,双手折弯非常人的紧贴桥面,
咔咔.......头首被千钧力道压倒深深埋到双膝前,背脊与双膝完全持平。
引渡整个人像是被熨衣板压过一样扁平,规整。
阴阳,轮回等没人会为其怜悯,有的只是冷笑。
“早就说过了,背叛大人你将连后悔的机会都不曾有。”
压力还在加大......下一瞬引渡就成了一黑灰色的纸张。
做到这一步后,天穹裂开露出的大眼才收回了目光,只是那大眼看向了我。
临走之前它盯着我看。
这种注视感远不是人能承受的,寻常厉鬼被他看一眼怕是要魂飞魄散。
所以他的注视更像是一种宣战,一种挑衅。
我咧嘴显露一口整齐的白牙,我抬首盯着那只大眼看,不用发声,只需要做出口吻:
“再看,戳爆你的狗眼!”
“偷看也不怕长针眼,有种真身出来。”
口吻一出,透过裂痕的盯着看的天穹大眼倏然放大了眼瞳,瞳孔挤在裂缝间,
天穹裂痕摇摇欲坠,好似下一瞬这天穹就会被撕裂,撑破。
天要塌了,差不多也就这场面.
阴阳轮回两人惊的魂飞胆破,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
轮回:“这可真是大人现身露神通啊,可他居然这样挑衅大人!”
“太疯狂,太有勇气了”阴阳只感浑身无力:“只有他......估计这世上也只有他敢这样对大人........这人太疯了。”
孟婆桥上的苍白少年面带怒气,当引渡被处刑之后他就是现在的引渡。
出于对大人的忠心他可没法无视那些话。
“大人的苏醒是必然之势,一切迟早会遭到清算”
“你敢这样刺激大人,故意激怒大人,难道你真的不怕天威!”
“大人一旦愤怒出手你的下场不会比引渡好多少。”
“激怒他?就他还配被激怒,你看他敢下来,敢来到这里吗?”我非常不屑的指了指脚下土地。
“他也就敢躲起来偷偷耍耍威风。”
我故意瞥了一眼上空大眼:“他若是真有能力还用得着你们在这里拦路?”
“还用借他人之手来传授旨意?”
“他现在连降临都不敢,不过是个鼠辈!”
这些话没用口吻表达,而是实实在在说了出来。
我敢说他们不一定敢听,
阴阳和轮回都惶恐的断绝自己听觉,&bp;好似听到我说话就是对大人的一大不敬。
轰隆!轰隆!
天穹裂缝后的大眼可劲往前挤,眼珠子膨胀那裂缝倒成了阻碍。
幕后的窥视之眼妄图穿过幕布来到台面上。
频繁的雷声似乎代表了那位的愤怒,天穹被震开一道道裂口,对岸深处传出无名颤动山石龟裂,裂谷四起。
天崩地裂就在此时。
声势浩大,景象宛如灭世。
跪下的阴越来越多了他们连头都不敢抬起,苍白少年也惶恐跪下了。
不过麻子没有跪,我也没有跪。
也不知道是为何,可能是恶趣好使然吧,深处的那位越愤怒我就越开心。
我像是对老朋友的戏谑调侃:“别光打雷啊,唬人又吓人,倒是给点雨看看。”
“你那眼珠子那么大,想必随便滴点眼泪也算是一场大雨了吧。”
天穹上的大眼又膨胀几分,整个天穹天幕都被那只眼睛的往前而凸起,天因那只眼变相了。
有段时间没说话消停了的无相之人在这时候开口“这样刺激他,你真不怕他直接对你动手?”
我心情还算不错于是回回应了他:“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能动手,绝对用不上这几个家伙拦我。”
“虽然我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可我自知他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