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欢道:“你没有让他等着吗?”
女孩道:“我让了呀。”
“你先去忙吧。”将小女孩打发走后,陈安宁看一眼手中的纸条,又看向女孩指过的柱子,宽慰温欢道,“可能是老先生不想出面,才用了这个法子吧。不管是真是假,你准备准备,我们马上过去看一看。”
温欢应好,转身回屋,将几个帮忙的女孩叫到跟前,交代起了迎来送往的各项工作。
陈安宁再次看一眼纸条后,又看向女孩指过的柱子。
字条上写着在吴兴郡东四街还有两个花楼,花楼里藏着许多半大的孩子,这些孩子多数都是范达海那伙土匪送过去的。徐瓒已经去了淮南道,若要等他回来确定真假,少则五六日,多则十日过去,陈安宁等不起,或者说如果是真的,那两个花楼里的孩子等不起。
因而在温欢备好马后,两人便带着十二个暗卫朝着吴兴郡疾驰而去。
到了吴兴郡,顺着纸条上的地址,果然找到了两个藏于静巷里的花楼。
花楼大门紧闭。
内里无声。
温欢通过打听得知,这两处花楼在老夫妻的客栈出事不久就关了门。但有知情人透露,他们只是明面关了门,暗地里还在做着老顾客的生意。
陈安宁转到其中一家花楼后门,飞身进院,在花楼的几个院落间悄然走上一遍,确定消息不假,才又重新回到大门,朝着温欢与暗卫们使了个眼色后,上前一脚踢开了大门。
在让所有人抱头蹲下,将寻欢作乐的客人与老鸨等人撵到一边后,陈安宁看向蹲作一团的十几个女孩,眼底的怒火霎时点燃。
先前在别花楼里解救那些女孩时,多数女孩都还在被教养的阶段。
但这里的女孩,跟被解救出来的那些女孩一样,年纪都只有十到十四五岁,却个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
让温欢去安抚这些女孩后,陈安宁抽出腰间的鞭子,朝着寻欢作乐的客人与老鸨走去。
在寻欢作乐的客人与老鸨求饶的声音中,陈安宁一鞭子朝着他们抽去。
只是……
温欢痛呼的声音却先这些人一步响了起来!
陈安宁回头之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手里拿着一把染血的匕首。而温欢则被另几个女孩架着胳膊,飞快地冲出了花楼。
陈安宁立刻追出去。
一群人忽然从各个方向朝她以及随后追出来的暗卫拦过来。
等他们解决完这些人追过去时,温欢已经被人带着钻进了南庆山。
南庆山是吴兴郡东郊三十里外的一座高山。
山高林密。
带走温欢的人显然对南庆山很熟识。
几个眨眼,便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暗卫们速度跟不上。
陈安宁干脆甩开他们,单独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追到了山顶悬崖。
“你们是范达海的手下?”看一眼用刀抵住温欢脖子的女孩,陈安宁停下脚步,问其余几个女孩以及围在女孩周围的二十几个土匪。
“陈二小姐好眼力。”其中一个土匪大方地承认道,“一直听闻陈二小姐的大名,今日总算得见了。”
看陈安宁的衣袖翻动,土匪又道:“我知道陈二小姐擅毒,但我还是好心劝陈二小姐一句,莫要妄动。陈二小姐也看到了,温四小姐站在悬崖边上呢,陈二小姐若是妄动,我们受惊后会做出什么事,可就没有办法保证了。”
陈安宁看向温欢。
温欢说道:“不要。”
女孩的匕首霎时收紧。
陈安宁冷看那女孩一眼后,又看一眼温欢胸口的伤,再看一眼她脖子上滚落的血珠,淡声道:“你们抓她,不就是想逼谢珣不再对付你们吗?我是谢珣未过门的夫人,你们放了她,我来给你们当人质。”
土匪抓温欢的目的就是为了逼她就范,听她主动提及,便顺势道:“想让我们放了她也可以,只是……”
陈安宁不等他说完,就将身上的瓶瓶罐罐全拿出来扔到远处,又将鞭子、匕首、短剑也扔到远处后,说道:“可以了吗?”
土匪看一眼其中一个女孩,“不是我们不相信陈二小姐,实在是小心无大错。”
陈安宁在温欢的制止中张开双手,示意女孩随便搜。
女孩搜过之后,朝着土匪摇了摇头。
土匪立刻道:“陈二小姐果然是个爽快人,将陈二小姐绑起来吧。”
“等一下。”陈安宁道,“你说的,小心无大错。先等我的人到了后,再说吧。不然我也很难相信你们在绑了我之后不会临时反悔。”
土匪们正要拒绝。
暗卫们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