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承下来。我们以为,只要我们老老实实地给他赚钱,他就会帮我们找儿子,哪里知道,客栈盖起来后,他却要求我们每个月赚足最少三百两银子,才肯帮我们找儿子。”
“三百两银子,就是将我们杀了,也赚不回来。”
“可不赚这么多银子,他不帮我们找儿子不说,还要打我们。我们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想办法赚钱。”
“一开始,我们也只是想偷些打尖的商客银子,但偷了没有几次,风声传出去后,来落脚吃饭、打尖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剑走偏锋地将人给杀了,这样,就没有风声再传出去。可风声是没有了,处理那些人的尸骨又成了问题。就这样扔到后面的山坡,难免会有被人发现的时候。”
“思来想去,只能肉给剔除下来,将骨头扔出去,这样只有骨头,即便被人看到,也很难认出来就是人骨。至于那些肉,原本是打算扔掉,后来看它们和买回来的猪羊肉看着也没有差,就……”
看着与猪羊肉没有差别,他们就干脆地剁碎后,一起包了饺子、包子。
不仅没有人发现,而且似乎更受欢迎。
于是受了鼓舞的两人,连骨头也不扔了。
生意就这样慢慢地好起来。
三百两银子,每月都按时地交给范达海后,范达海也信守承诺地给他们找起了孩子。
但找了这么些年,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老夫妻俩不是没有怀疑过范达海没有用心找,只是范达海捏着他们杀人的把柄,让他们不敢反抗。
直到近日事发。
直到青年出现。
“范达海……”老夫妻俩在这里做生意的前因后果弄清楚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陈安宁低喃两遍范达海的名字后,目光又一次落到朱岑身上。不过这次,没有等她问,朱岑便主动说道,“我知道这个范达海,他是个土匪头子,一直在淮南道与江南东、西道活动。不论是淮南道,还是江南东道、西道,都追捕、围剿过他很多次,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陈安宁问:“是个土匪团伙?”
朱岑点头,“团伙还不小。”
陈安宁再次看向老夫妻,“你们每次都是怎么将银两交给范达海?”
老婆子答:“都是他过来取或是叫人过来取。”
陈安宁再问:“这么说来,你们从来没有去过他的窝点?”
在老夫妻犹疑的时候,陈安宁慢声说道:“这可不好办了,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客栈是他让你们开的,证据是什么?”
老夫妻俩急了。
两人你争我吵了好一会儿后,老头子才说道:“在张公山!我听来取钱的两小子提过。但在张公山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老婆子怕陈安宁不信,又补充道:“范达海说话的口音,似乎是广陵郡的人。”
广陵郡,张公山。
陈安宁看向朱岑,朱岑赶紧道:“我知道张公山在哪里,我带你们过去!”
他必须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