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欢也跟着她站起来。
快步走到客栈,陈安宁冷静道:“怎么回事?”
徐瓒摇头:“不知道,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他在吐,以为是又想起大盆骨头汤,就没有放在心上。过一会儿后,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地吐起来后,我才发现不对……他吐血了!”
陈安宁快步走到他所指的第一个呕吐,又第一个吐血的中年男子跟前,快速握住他的手腕,把了一下脉象后,又快速点住他的几个穴道,而后从怀里拿出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到他的嘴里。
“速去将我的银针拿过来!”陈安宁吩咐。
她带的药丸不多。
而这里有呕吐的有三四十个人。
徐瓒闻声立刻去了。
温欢凑上来,“我能做什么?”
陈安宁头也不抬,“有手帕吗?拿出来,先将自己的口鼻捂上,再捂我的。”
温欢应好,快速从袖中抽出一方手帕,叠成三角后,先替她将口鼻捂上后,才捂了自个的。
“带得有纸笔吗?”陈安宁又问。
温欢立刻吩咐跟在她身后的婢女顺心,“快去拿纸墨!”
顺心拿回来后,陈安宁道:“我念,你写。”
顺心弯腰,温欢将纸墨放她背上后,提笔蘸墨道:“你说。”
陈安宁快速的点了十余味药材,余光瞥见她写完后,立马说道:“差人去抓药,分两路,一路在就近的县城,另一路去郡城,看看有没有褚家的药材铺,如果有,直接去拿药材,就说是我要!”
温欢立刻应好,而后一字不落地将她的吩咐安排了下去。
这当头,徐瓒将银针拿了回来,那些在客栈后歇息的大人也都闻讯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柴世鸣惊慌地问道。
陈安宁拿过银针,快速地给各人施着针。
温欢和徐瓒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谁也没有说话。
柴世鸣又问了两次。
见没有人回答,急得跺一跺脚后,找朱岑去了。
朱岑的面色有些难看。
一是对陈安宁几人的不理不睬。
二是对这些人出事的恐惧。
给呕吐的人扎完针,稍事歇息后,陈安宁又检查了一遍没有呕吐的人,确定他们都没问题后,她的目光才落到了呕吐之人身前或是身旁放着的水碗上。
端过其中一人的水碗,对着阳光眯眼看了几眼后,陈安宁示意徐瓒:“去问问,这水是谁送过来的。”
徐瓒道:“这水里有毒?”
朱岑等人立刻看过来。
陈安宁并无隐瞒的意思,点一点头,道:“速去过问。”
“是、是一个衙役。”刚被扎过针,神色好了不少的一个食客勉强说道。
徐瓒迅速问:“可有看清楚长什么模样?”
“好像是细长脸,脸色蜡黄,不到五尺高。”食客不确定地说道。
“是细长脸,”另有食客说道,“脸色不仅蜡黄,还有些发黑。我问他话,他也不回答。”
另有食客,还有从地坑里救出来的人,也相继开口。
众人的说辞都集中在细长脸和皮肤蜡黄发黑上。
“跟来的衙役里,根本没有这样的人!”不等徐瓒找他们问话,柴世鸣便主动说道。
食客与地坑出来的人纷纷道:“送水的细长脸穿的就是衙役的衣裳。”
陈安宁看两眼徐瓒,徐瓒立刻去找暗卫头领。
片刻,他回来道:“早些时候,县衙有一批送食粮过来的人,大概有二三十人。大半个时辰前,这些人已经走了。”
柴世鸣慌张地叫着县丞,“那些送食粮过来的人呢?快,快去将他们找回来!”
县丞也有些慌张,“那些人、那些人就是过来送个食粮,应该不会往这边来才对。”
“先将他们找回来再说!”柴世鸣颇是羞恼道。
他才不关心他们会不会往这边来呢,出了这样的事,总要找个顶罪之人。在这里的人,明显没有他们所说的脸细长,又发黑蜡黄的人,那就只能从那些已经离开的人当中去找了。
县丞懂了柴世鸣的意图后,慌慌张张地去了。
陈安宁没那个时间干等他们,干脆地吩咐徐瓒去将吩咐烧水的人叫过来。
人来后,她径直问道:“这一趟水是谁送的?”
烧水的人挠挠头后,说道:“是先前送食粮过来的一个小哥看小人忙不过来,说帮我送上两趟。”
徐瓒冷着脸道:“你是否认得他?”
烧水的人赶紧摇头,“从来没有见过他。”
徐瓒:“你在衙门里是做什么的?”
烧水的人道:“小人一直干的都是烧水的活计。”
徐瓒:“知不知道,烧出的水里有毒?”
烧水的人立刻跪地道:“大人明